春只觉眼前一片片的模糊,他无力摇了摇头,气若游丝道:“不,没用了……我……”他忽然嘴一张,又一口紫黑色的血痰溢了出来。
凌云心神大乱道:“江兄!……”
江春晦暗的眸光里陡然划过一片清明的神采,断断续续道:“大约是……是那酒里有毒……”
“酒中有毒?……”凌云一头雾水。
江春又缓缓道:“凌兄,答应我,我死之后,替我好好地照顾秋月……我死之事千万不要让她知道……答应我,答应我……”
凌云哽咽道:“江兄,别说傻话,你一定会没事的!……江兄!……江兄!……”
没有反应。凌云颤抖着把手放在了他的鼻息上,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凌云只觉浑身冰凉,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摇晃起来。他默默抱着江春渐渐发冷的遗体,如傻了一般,呆呆地半晌无言。
杜正海望着凌云那痛至麻木的样子,心里不由发出一声无奈的感叹。他慢慢上前,轻声安慰他道:“人死不能复生,事已至此,痛苦无益,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凌云猩红着眸子,木然道:“我曾答应过吕小姐,保他平安离开的,我对不起他们。”
杜正海道:“其实你已经尽力了,再说此事也不能怨你,怨只怨某些人太过卑鄙了。”
凌云一怔,“你说什么?”
杜正海道:“我说什么,江春临死前的话你没有听到吗?他说酒中有毒——你可以想想,出事之前他又在那里,你说他会喝过什么样的毒酒呢?”
凌云心里抖得一沉,木然道:“之前他应该一直都在刑部尚书府,而且吕大人还安排了徐先生陪他喝过践行酒……”
杜正海道:“这就对了,一定是吕文正让徐直在他的酒中下了毒。我想这种毒应该是一种慢性毒,过一段时间才会发作,所以江春才会在出了城后毒发而死。”
“你胡说!……”凌云激动道,“不许你污蔑吕大人!”
杜正海下颌微微扬起,嗓音冷淡道:“我为什么要污蔑他,事实摆在面前,你还不肯承认吗?
“方才你不是也说过么,江春这段日子一直在刑部尚书府,今天出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