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丁诚骇然失色道:“小点声,要是让别人听见了,那咱俩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事确是够惨的,好好的一对鸳鸯眷属,就这样被活生生地拆散了!
“更惨的是,江春死了多少日子了,吕秋月居然全不知情,还在傻乎乎地等着盼着,还在天真地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之中不能自拔,真是可怜哪!……”
丁义道:“那江春死得也可谓冤枉,吕文正那老儿也真是够狠的啊!表面上看着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则骨子里却是个面善心冷的伪君子——唉,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丁诚惊骇地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不是吧?我听说好像是徐直下的毒……”
丁义狭长的眼神变得遥远,不急不缓道:“所以说这才是吕文正的高明之处啊,那个徐直其实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
彩明只觉自己的耳朵一阵阵轰鸣着,好像什么东西笼罩了她所有的听觉似的,后面的话她已统统听不到了……
她踉踉跄跄,一口气奔回了吕秋月的房中,语无伦次地把她所听到的事情一股脑儿说了一遍。
彩明颤抖的声音像一道惊雷,传入吕秋月的耳中,她的脸色立时变成了死灰之色;在那一瞬,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死死抓住彩明的手,指甲几乎嵌进彩明的肉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话音未尽,娇柔的身子已软塌塌地瘫了下去。
彩明大惊失色,慌忙双手扶住她,连声叫道:“小姐!小姐!……”
丁继英从侯爷府回来,听说了吕秋月的事,急忙赶过来。
吕秋月躺在床上,美丽的躯体像一段没有任何生气的枯木般空落落的。巨大的刺激,对未来的绝望,使得她万念俱灰,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了。
她的脸色像纸一样惨白,用一种冷到冰点以下的、不容置疑地口气问道:“告诉我,江春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继英知道一切再也无法隐瞒,只好低着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抬头望着她,声音哽咽道:“秋月,你听我说,其实……”
吕秋月溶溶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什么也不要说了,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吕秋月这一静就是三天。丁继英衣不解带地陪在她身边,眼睛都熬红了。
三天后,吕秋月终于挣扎着从塌上爬了起来,对丁继英说,她想到江春的坟前看一看。
丁继英有些为难,但终于还是答应了她,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让我陪你去吧!”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