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玉此时已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和心情,身体如枯木般僵硬着,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像是被掏空了躯体的美丽偶人,空落落的。
此时她默默望着凌云远去的、矫健颀长的背影,原本空茫的眼睛里隐隐跳过一丝潋滟的波光,嘴巴张了张,却欲言又止……
何禹廷从朝堂回来,乍闻惊变,亦是大惊失色。
又见常青公主愁眉不展,何成麒垂头丧气,浣玉郡主哭得梨花带雨,到了嘴边的埋怨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轻叹一声道:“现在着急也没用,咱们还是先商议一下应对之策吧!”
众人参考着凌云的见解,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果然翌日午时,管家何禄为拿了一封字鉴匆匆走进来,禀报道:“侯爷,公主,方才一个青衣蒙面人把这东西交给一个守门的侍卫后,便匆匆走了。老奴不敢自作主张,赶紧拿了来,请侯爷与公主定夺。”
何禹廷眼前一亮,一把夺过字鉴,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匆匆浏览了一遍;常青公主、浣玉、何成麒亦紧张地凑上前观看。但见上书:
“侯爷亲启:
令孙现在我处,毫发无伤,侯爷勿忧。烦请侯爷明日上午辰时正到城外十里的醉仙居酒馆会晤,有要事面议。切切。
年月日”
下面没有落款。右下角处却画了一只展翅翱翔的青色枭鸟,栩栩如生。
何成麒失声道:“天枭组织?……”
何禹廷狠狠瞪了他一眼,何成麒急忙噤声。
常青公主恨恨道:“果然是这些该死的贼子在作梗!驸马,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何禹廷眉心微微蹙了蹙道:“除了赴约,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常青公主道:“你亲自去吗?……”
何禹廷踌躇了一下,点点头。
常青公主道:“那……岂不是太危险了?要不多带几个人去。”
何成麒急忙接口道:“爹,我陪您去吧!”
何禹廷没有做声。
何禄为道:“要不侯爷,还是老奴陪着您去吧。”
何禹廷沉吟了一下,把脸转向一旁的何禄为道:“要不这样吧:管家,你去多挑选几个精明强干的侍卫,明天随我一起去。”
何禄为连声道:“是,侯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