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红颜知己吧?唉,我真想见见这位美丽神秘的女子,看看她究竟何许人也,使得我的麟儿对她如此的心心念念,矢志不渝……”
听着母亲的话,凌云不由心潮汹涌,思绪万千;又渐渐得平静下来,心里只剩下一抹挥之不去的苦涩与怅然。
“不过,”常青公主又微微皱皱眉道:“志超,你寄书与她的这些措辞也太过生硬了。什么‘去留取舍、悉听尊便’,什么‘绝不强求’……一点诚意也没有,如果惹恼了这位姑娘,弄个前功尽弃,岂不是糟?”
凌云眉峰敛起,在深秋疏冷的阳光里好像流淌着光华的寒玉,“母亲,我能够做到的就这么多了,请你不要再勉强我了好吗?”
常青公主深知自己儿子说一不二的执拗性格,只好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吕文正小心翼翼把白绢封好,吩咐僮儿荣儿按照凌云的嘱托,把这封信笺系在那只联络两人情感信息的白鸽腿上,把这只白色的小天使放飞出去。
然后众人便焦急地等待回音。
一天,两天……短短的两天,在吕文正、常青公主等人心中似乎度过的是漫长而煎熬的两年。
这两天,常青公主一直呆在刑部尚书府,衣不解带地守候在凌云床边,夜不能寐,两眼布满了血丝。
她不顾众人的百般劝阻,毅然决然地守着凌云,口中只反反复复吟诵着前人的几句诗:
“曾是寂寥金烬暗,
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已系垂杨岸,
何事西南待好风?”
终于有一天盼来了远方白鸽的回归。这天晚上,月光如水,夜色朦胧。
常青公主颤手从吕文正手中接过回书,颤抖着打开,但见上书四句诗:
“来是空言去绝踪,
月斜楼上五更钟。
刘郎已恨蓬山远,
更隔蓬山一万重。”
这是唐代诗人李商隐诗中的四句。
常青公主看罢,立时面如死灰,眼前发黑,差点摔倒,多亏身边的碧云与烟翠扶住了她。
常青公主泪流满面道:“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会这么绝情……”
吕文正从公主手中接过回书看了一遍,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