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颗定心丹可是上好的大补之药啊!”
何禹廷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一颗颗往外渗透着,咬牙切齿道:“想拉我入伙,你简直是痴心妄想!天枭组织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我何禹廷对圣上、对朝廷忠心耿耿,一世的清白,岂可落个晚节不保?纵使是死,我也绝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圣上与朝廷之事!”
丁进之笑道:“何兄一番慷慨陈词,果真是铿锵有力啊!不过小弟还是那句话,何兄在做出任何决定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定心丹虽然可以做补药,但有时也是很霸道的——如果没有解药,从今天算起,它会每天晚上发作一次,且发作的时间将愈来愈长,强度将愈演愈烈——何兄,可愿意一试吗?”
何禹廷浑身痛苦地抽搐着,已说不出话来。
这时屏风后人影一闪,那位风度翩翩的锦衣公子慢慢走了出来,满面笑容道:“何大人,别来无恙?”
来人一身锦衣玉衫,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斜插入鬓的剑眉,泛着血色的眼睛,略带鹰钩的鼻子,微微下沉的嘴角,棱角分明的面孔,愈发将他周身散发出的狠戾与强大气场烘托得淋漓尽致。
“麟儿?!……”何禹廷瞅见他的一瞬立时大惊失色,骇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锦衣公子笑道:“何大人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吗?”
何禹廷满脸惊悸道:“可是……”
锦衣公子笑笑,走到何禹廷面前,骈指在他颌下轻轻一拍,何禹廷被迫张开了嘴,锦衣公子把一粒红色的丹丸塞进了他的嘴中。
何禹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那颗丹丸已顺势滑入他的喉咙,顺着食道被吞咽了下去。
何禹廷惊骇地瞪大眼睛望着他,喃喃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难道你……你也要害我?……”
锦衣公子下巴微扬,墨色的眸子里泛着摄人心魄的幽光,“父亲大人,孩儿就是伤害谁,也不会伤害到您老人家啊!——放心,这是解药,难道现在您不觉得好多了吗?”
经锦衣公子一说,何禹廷果然觉得痛楚大消,情绪亦稳定了许多。
他脸上的情绪像涌动的波涛般一层层递进着,罢了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脸色亦缓和了许多。
他仰起头轻轻吐出一口气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