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横身拦住了她的去路。
白衣女子不由呼吸一滞,浑身立时如触电般呆呆滞住,手中宝剑也“嘡”的一下跌落在地上。
来人一身清浅的素衣,墨玉般的发丝清扬,苍白沉郁之色凝结在他的眉宇,目光白茫茫的,显得空洞而虚无。黑白的极致衬托下,整个人在凄风冷雨中透着一层破碎的凄凉感。
正是凌云。
时间静止了一瞬。两人就这样默默凝望着,如两尊雕像般一动不动。风儿柔柔细细,轻拂着两人猎猎作抖的衣衫,飘飞凌乱的头发。
有一刻,两人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思想,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之间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只有他们两个……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从迷茫中缓过神,回归到了原来的状态。
白衣女子目光一瞬就凉了下去,那样烧尽飞灰的一种冷寂。她冷笑一声径自走去,经过凌云身边时目不斜视,似乎不屑偏头瞥他一眼。
凌云沉声道:“春儿。”
白衣女子站住,语气里没有丝毫的眷恋,平静无波道:“有话就说。”
凌云敛下寂沉的寒眸,声音低到几成,显得疲惫而沉重,“经历了这么多,你还不肯原谅我?”
白衣女子神情清冷,微微哼了一声。
凌云道:“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白衣女子不语。
凌云道:“你既然不肯原谅我,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地帮我,救我?如果你是为了可怜我抑或羞辱我,那么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练南春,从今以后我不需要你再来管我的事,凌云纵使死了也不要任何人的施舍!……”
他的语气是紧绷的,暗哑的,仿佛正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但话下那隐隐的愤懑与诘责之意却呼之欲出。
到了后来他已说不下去了,一种又苦又涩、像火一样灼热的气体瞬间郁结了他的喉咙;他索性住了口,脸一扬,径自往前走去。
练南春怒极,蓦的回身,脚尖一勾,长剑在手,扬手向凌云狂风暴雨般袭去。
凌云伤病未愈;且此时心情颓废,无意还击,只是象征性地搪塞了几下,便停身不动,任凭对方的长剑呼啸着向自己当胸刺来。
练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