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破碎,如颓败的神秘画作一般,充斥着一股脆弱感。
那日被天枭的人逼得跳落悬崖后,他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几乎没有一寸肌肤是完好的。
此时的他只着一件中衣,衣衫半掩,隐约可见新旧疤痕,密密麻麻,深浅不一,让人看了只觉触目惊心,心冷神凄。
望着他凄惨无助的形容,葛北秋心里不由沁出一股酸楚,轻叹一声道:“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必要除你而后快,以凌大侠的性格,就应该振作精神与他们一决高下才是,可是你竟颓废消沉至此,岂不正好合了他们的心意?
“与其这样,倒不如成全了我们这些清贫人家,托你所赐过上锦衣玉食的好生活,我们还会时时感念你的恩情——不知凌大侠以为如何?”
凌云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已是平静,“葛兄,你别说了——”
葛北秋微微一笑,抬手解开了凌云的穴道。
凌云拱手道:“多谢葛兄教诲,葛兄的一番话直令小弟茅塞顿开,小弟在此谢过了。”
葛北秋欣慰地点了点头,望向他的眼神亦凝重而深沉,“你只要想开了就好,查清太子之案、为吕大人昭雪冤情的重任还全在凌大侠身上。以后凌大侠但有用得着我父子的地方只管开口,在下无不从命。”
凌云心中感动之极,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只默默凝视着他爽朗真诚的面容,毫无颜色的唇边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夕阳如酒,醉了天边的晚霞。一弯新月悄悄升起,在它的周围,还有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光芒。
吃过晚饭,凌云与葛北秋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着。
凌云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道:“对了葛兄,葛老先生呢?”
葛北秋道:“邻庄有户人家的孩子得了重病,今天早上请家父到府上去了,大约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凌云“哦”了一声。
交谈中,凌云得知:葛北秋的妻子已于三年前去世了,不由得感叹。
又知葛北秋的两个儿子葛龙、葛虎已经长大成人,大的十九,小的也十五岁了,现在京城一户陶瓷作坊里做工,以赚些零用贴补家用。
凌云眼神闪了闪道:“怎么这几日不见两个侄儿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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