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如寒冰般冷却的、受伤的心,可是有用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流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尽了,该赔的罪都已经赔完了,不还是那个老样子吗?
儿子何成麟一天找不到,她那颗被阴霾笼罩的心,是永远都不会拨云见日的。
当然,常青公主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妒妇,在儿子失踪以后,常青公主思前想后,终于答应何禹廷,允许他再去纳一房妾室、以延续何家的香火子嗣。
因为她知道,这辈子自己是不可能再有心思与精力去为何禹廷生一个孩子了,而她也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何家断绝子嗣吧。
于是,何禹廷便在儿子何成麟失踪了两年后,纳了定远县丞的女儿于氏思瑶为妾室,并在一年后有了他的第二个儿子何成麒。
何禹廷想着以前这些乱七八糟的往事,只觉得心烦意乱。
两日后的下午。
大约未时左右,何禹廷正在书房无绪地坐着,管家何禄为走了进来,禀报道:“丁大人来访。”
何禹廷有气无力道:“有请。”
须臾,丁进之兴冲冲地走了进来,与何禹廷见过礼后,满面春风道:“何兄,小弟为您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大公子有下落了!”
何禹廷精神为之一振,原本黯淡的眼神里立时迸发出动人的神彩:“哦,真的?快说!……”
丁进之道:“在距离京城东二十里左右,有座道观,名曰太清观,观中有一位道长,道号贤云道长,此人乃世外高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才武略,样样精通,且周易占卜之术极高,还精通医术,人称‘谪仙人’……”
何禹廷苦笑着道,“贤弟,你说的这人是什么贤云道长吗?是诸葛孔明吧?”
丁进之忍不住笑了。
何禹廷道:“贤弟说了半天,可是这位道长跟我儿子的下落又有什么关系呢?”
丁进之道:“何兄,别急呀,听小弟慢慢道来。前些日子小弟到他的观中为儿子请教前程,正式结识了他;昨天有些事情又到观中找他,适逢他有事出去了,小弟便与他的弟子清净散人坐在一起闲聊。
“后来,外面有个小道士喊清净散人有事,他便出去了。这位年轻的道士走了以后,小弟在他的座位上面发现了一件遗落的宝物——何兄,你猜是什么?”
何禹廷目不转睛地望着丁进之道:“什么?”
丁进之声音有些颤抖道:“就是咱家大公子以前常戴的那只碧玉麒麟玉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