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例外;而第一个是温炳秋。
如果像凌云这样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岂非太可惜了?她真的有几分于心不忍。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在与李瑞允计议着如何动手后没过几天的今天,凌云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也许是天意如此。她暗暗道:“凌云,你命该如此,不要怨我!……”
玉卿成辗转反侧,只顾胡思乱想间,却忘了留意房外的动静。
按说,以她的武功造诣,有夜行人行动是不会瞒过她的。
只是,她此时心神不宁,把所有的神思都集中在了满腹心事上,竟忽略了敌人的偷袭。
何况外面的人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今夜来这里的,是一男一女两个黑衣蒙面人。从其轻灵辗转、潇洒自如的行踪可以看出,二人轻功了得,绝非等闲之辈。
不巧绸缎庄里有人夜里起来小解,惊了两个夜行人,他们急忙旋身闪在了花榭后面。
小解的人正是玉卿成的小叔、绸缎庄的二掌柜孙孝文。
却说孙孝文刚停下身,忽然觉的头顶有风声。
迅雷不及掩耳的偷袭之势,想要躲避已来不及,他只觉头上嗡的一下,眼前一阵轰鸣,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两个夜行人打昏了孙孝文,便敛气屏息,蹑手蹑脚地摸到了玉卿成的寝室外。
二人知道玉卿成武艺高强,难以对付,便先通过香管子,对着窗户吹起了迷香。
所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玉卿成只顾想入非非,开始时并未注意到。
直到房内迷香的密度愈来愈大,熏人口鼻了,玉卿成才蓦地醒悟。
她急忙翻身坐起,麻利地穿好衣服,下了地,抬手从枕头下抓起了宝剑。这时,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她立即分辩出:这是天枭组织的独门迷香——离魂香,不由怒上心头。
心想:真是反了,哪个不要命的狗东西竟敢偷袭我?
她宝剑一横,冲着门口喝道:“是谁?”
门“砰!”的一下被踢开了,两个黑衣蒙面人手持长剑闯了进来。
那男子道:“臭女人,你还记得我吧?”
玉卿成从他的声音里已听出了来人为谁,不由切齿道:“睚眦必报的小人!……”
说这话时她声音颤抖,身子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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