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道:“怎么会?……”
吕秋月道:“说起来这些人也真够残忍的。他们之间好像只有尔虞我诈与互相利用,而无半点真情。我真不明白,就这样他们居然还那么死心塌地效忠于自己的主子,唉!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春叹了口气,默然道:“小姐,你不明白……”
吕秋月一头雾水,正要问他此话什么意思;这时彩明兴高采烈地陪着吕文正、徐直进来了。
吕秋月在这里与父亲相见,不由地几分尴尬。
吕文正没说什么,只是威严地吩咐她下去。
吕秋月走后,吕文正便关心地问候江春伤势如何了,感觉好些了吗;又说了些要他安心静养、不要胡思乱想之类的慰藉之语,便与徐直出来了。
众人走远了,房中只有江春一个人。
他闷闷地躺下,门外巡逻侍卫有节奏的脚步声,愈发使他心烦意乱。
往日的一幕幕情形,如潮水般一股脑地涌到眼前来。脑子里就如爆炸了一般,他索性把被子一蒙,什么都不想了。
惆怅苦闷盹睡多。不觉中,朦胧的意识把他从现实里坠入昏梦中。这一次竟没有什么惊人的噩梦出现,只有混混沌沌、恍恍惚惚占据着他全部的思想与意识。
迷蒙中,他听到床头“砰!”的一下,似梦非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醒来了,只觉得眼皮老沉,耳轰目鸣。
他挣扎着坐起,口里干渴得厉害,便扶了床下来想去倒杯水喝。
这时,他才蓦地发现床头上面的墙壁上、用一把飞镖钉着的一张字鉴。
他的心不由一颤。
望望窗外,已是夜幕降临、星光满天了。巡逻的侍卫们还在门口踱来踱去。是谁有这等的功夫瞒过侍卫的耳目寄鉴留镖的?
他在拔镖时,手有几分颤抖。展开字鉴,借着闪烁的灯光,但见上面寥寥数字:“江春,见鉴后立即到城外五里驿亭一见。”
虽然没有具名,但从笔迹上江春一眼便认出是谁写的,他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他慢慢地把字鉴伸到灯焰里,看着袅袅青烟中字鉴化成灰色的蝶儿,簌簌飘散。
这时,有侍卫送饭来了,他急忙上床躺好;在侍卫面前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口后,便让他下去了。
那侍卫走后,他熄了灯,躺在床上一点点地挨着时间。
钟楼的更声敲了两下,巡逻的侍卫见江春房中没有异常,便转到别处去了。
门口只有两个侍卫,几天来的劳累使得二人无精打采地恹恹欲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