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碰巧何禹廷不在府中,碰巧应传霖外出办事去了,碰巧府中的骨干侍卫、精英武师或因公务或因私事也都出府去了。
总之一句话,那天是侯爷府里戒备最松弛的一天。所以贼人便轻易得手:轻易到从重重叠叠、鳞次栉比的深宅大院中劫走两个大活人,当时竟无一人知觉。
可以说,丁梦轩主仆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神秘消失了——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似的,不留半点痕迹。
家丑不可外扬。常青公主只好让应传霖、何禄为等人秘密查访,切不可对外声张。
所以除了侯爷府与丁府的几个重要人物,以及刑部尚书府的浣玉郡主等人(浣玉郡主与常青公主姑侄情深,无话不谈,侯爷府少夫人失踪之事,整个京城里知情者寥寥无几。
明察暗访,半个多月过去了,依然是杳无音讯。丁梦轩主仆究竟芳踪何处,是生是死,成了每个知情之人心里的一段悬念。
却说侯爷府武师应传霖,这日回来晚了,急急匆匆往侯爷府里赶回时,已是日落西山,薄暮冥冥了。
街上的行人很少,大都是形色匆匆,意兴阑珊;而应传霖与大多数人一样,亦是懒洋洋的,有些无精打采的倦怠。
突然,他那松弛的心弦蓦地绷紧了,因为这时候他发现前面有一人正从汹涌的人流中慢慢地解析出来,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师兄,久违了。”来人冷着一双淡漠疏离的眸子,语气寡淡道。
应传霖缓过神来,他单眼一眯,带着几分揶揄的口气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凌郡马啊!凌骏马,您称呼在下一声师兄,可真是令在下受宠若惊了,在下可承受不起哦!”
凌云翻了个白眼,也懒的理会他那嘲讽的口气,只沉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前面有处茶馆,不知应武师可否赏脸移步前往?”
应传霖略微踌躇了一下,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人到了茶馆里坐下。应传霖眸色幽深,冷冷道:“有什么话就说罢。”
凌云薄淡的唇角掀起一丝冷笑,忽然道:“告诉我,那天晚上去侯爷府劫持少夫人的黑衣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应传霖呆了一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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