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无措的愣怔间,一阵尖锐的痛感毫无征兆地袭来,顷刻间将他从惨痛的回忆里拖回到面前这更加残酷的现实中来。
原是两个凶残暴戾的侍卫上前,不容分说将俯伏在地的他恶狠狠扯了起来,硬生生拖曳着到了丁继英面前。
“丁公子,你还想继续抵赖下去么?难道你一定要逼着我们施出非常手段,非要沦落到像面前的人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才肯说是吧?”李瑞允目光如毒蛇,阴冷湿滑,缠绕在丁继英身上,直令他心惊胆颤。
丁继英的身体忍不住瑟索了一下,舌头好像冻住了一般,都有些不听使唤了,“李公子,你……你究竟要我说什么?”
“说什么?”李瑞允的声音是紧绷的,黯哑的,流露出几分气急败坏的意味,“哼哼,李某人素来待你们父子不薄,而且视为心腹,委以重任;万万没想到,你们居然干出这般投敌叛变、背信弃义的事情来,为什么?……”
丁继英晦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从你父亲推荐你负责皇上的守卫工作那时起,你就别有用心了吧?”
丁继英扶着额头,眯着眸子凝视着眼前恍惚了一瞬。
“当时你的父亲可知道你的那些想法么?”李瑞允步步紧逼。
“当时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毛遂自荐主动提出来的。”丁继英有气无力道。
“呵呵,到了现在你还想着为他开脱么,真是孝子啊!”
丁继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做十件事情与做八件事情有区别吗?在你李公子这里,总而言之都已是不可饶恕了,我还有必要再为自己抑或自己的父亲开脱什么么?”
“说的也不无道理啊。这么说来当初你的父亲并无异心,而只是你丁公子心怀叵测、存着不轨企图了?”
“随你怎么说好了。”丁继英此时已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皇上那道秘旨是不是通过你的斡旋才传到凌云手里的?”
“算是吧。”丁继英垂头丧气道。
李瑞允趁热打铁,“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形。”
——唉,事已至此,死一次也是死,死十次也是死,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也没什么必要再继续遮遮掩掩下去了。
想明白了这些,丁继英反而无所忌惮了,他索性放下所有的顾虑,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当时皇上被强制着喝下致命的蛊毒,随之你们又雪上加霜地逼迫他写那道召回广陵王的圣旨,我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联系了凌云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