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就是滔天大罪;更何况他还失手放走天枭匪首!再者以凌云曾经犯下的罪责,哪一桩哪一件又可以让朕给他一次机会?”
皇上的话字字犀利,像冷峻的刀刃,一字字剜在凌云的心上,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在隐隐作痛着。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一双通红的眼眸隐在了昏暗的光线下面。
“志超。”一旁的练南春侧头看着他,这会子也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嗓子眼儿被什么东西堵得死死的,透不过气来。
她不由蹙紧了蛾眉,艰难地扶着自己有些笨重虚浮的身子在椅子上慢慢坐下来,额头亦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春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又不舒服了?”见她神色不对头,凌云赶紧奔上前扶住她微微颤抖的娇躯,紧张地问道。
练南春轻轻吐纳了一下迟滞的气息,苍白着脸摇了摇头,“我没事,孕期就是这个样子的,说不上来什么时候就觉得不舒服,只要静一会儿就好了。”
凌云吁了口气,“那就好。春儿,你知道么,上次在杨婉儿的锦阁同李瑞允他们抢夺国玺的时候,见你脸色那么难看我心里有多紧张么……”
“还提国玺?”练南春眸中跳动着两簇怒火,“要不是这国玺,皇上会杀你吗,你会落到这种地步吗?”
凌云默然道:“即使没有国玺的事,皇上也不会放过我,而损毁国玺只是让皇上有了一个更正当的理由而已。”
“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凌云苦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早在李瑞允气势汹汹闯进皇宫、谋权篡政之前,皇上就已拟好旨意,欲将我处以极刑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后来发生了那么多海沸山摇的事情,这件事情才会被临时搁浅。”
练南春咬着牙道:“这么说皇上还是打算秋后算账了?”
凌云呼吸一滞,心脏被剥离般的痛苦在持续加剧着,“唉,绕来绕去,兜兜转转,最终还是摆脱不了这种命运,难道真的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