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再看看春儿,以她现在这般状态能陪着我东躲西藏与那些官兵侍卫虚与委蛇吗?如果动了胎气,后果何堪?如果与官兵遭遇,后果何堪?”
“这……”
“而且我与春儿这一走,也肯定会连累你与赵旭的。”凌云眼底暗沉,盯着她的眼眸继续道:“就算你承认自己用计谋盗用了赵旭的令牌又能如何,怎么也免除不了他玩忽职守、欺君罔上的罪名,到时候皇上冲冠一怒,血流漂橹,又不知道会连累多少人啊!”
浣玉微微张着嘴,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冷笑一声道:“你长篇大论说了这么一大堆儿,意思就是不肯走喽?”
她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怨恨与置气的意味,凌云心里一沉,知道她任性妄为的脾气又上来了,刚要再说什么已被对方毫不客气地抢占了话语先机:
“凌云,你以为你是谁,你自己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说你都死到临头了怎么还这么淡定,这么理智,这么瞻前顾后地为这个为那个着想吗?别忘了活着才是硬道理!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那还在乎什么名声,什么忠义,什么君主,什么爱人啊?”
“如果不是还挂念着以前的夫妻情分,你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凌云,令牌给你放这里了,你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就守在这里等死吧!”
说罢她气呼呼把那枚决定生死的将军令拍在凌云面前的几案上,然后转身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唉,你说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你们两个还是吵吵嚷嚷说不到一块儿去啊。”一旁的练南春唇角勾起一个揶揄的弧度,双眸幽幽,倒映着略显狼狈的他。
凌云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她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只是现在我们又该当如何?”
凌云没有说话,深沉的眸子渐渐晦暗,定格于浣玉方才置于几案上的那只煜煜闪光的将军令上。
他忽然很好奇这只能够调动千军万马的令牌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而手上的动作也不由自主随着心里所想探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