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董仲舒注目着被雷电点亮的夜空,只见那高空中阴云密布,并非入夜的纯粹黑。
他摸了摸面颊,一滴雨水随即又滴落到了他脑袋上。
“先去那边躲躲雨!”
董仲舒指了指学宫临时搭建的那几个木棚,随即大步踏入。
“下雨了下雨了!”
两人入棚不过十余秒,有求学者大喊,一时众人各有分散,纷纷躲入各处挡雨的木棚。
只有那讲学的中年人依旧坐在学宫中央的讲学台上叙说。
“这位老师也太敬业了吧”张学舟赞道。
“你都没拜入他学宫,叫什么老师”董仲舒纠正道:“他是蜀郡的郡守文翁,按正常的称呼,你得尊称他为文郡守!”
“文郡守真敬业”张学舟点头道。
“这不是敬业,而是文翁通晓风雨之术,这些风雨难沾染他身体”董仲舒继续纠正道。
“这个规避术厉害!”
张学舟想了想,随即真心赞美了一句。
他拥有九种规避法决,甚至其中还包括避水诀,但这种法决只是让水不淹死他,并不会让张学舟水不沾身。
若天上下雨导致张学舟淋个落汤鸡,这是很正常的情况。
但文郡守的风雨之术可以规避雨水沾染身体,这让张学舟不免有了惊叹。
“若你说文翁这道术的操控入微,那我也就承认了,他这术哪里厉害了”董仲舒不认同道。
好就是好,差就是差,董仲舒迅速纠正着张学舟中话语内容。
作为一个学派的大师级人物,他在学术和认知上的是非曲直秉心出发,并不会打马虎眼。
这甚至影响到了他的秉性。
这也导致董仲舒常年干一些不讨喜更难产生功劳的活。
譬如接过周太尉的活,拿张学舟测诌不归所在的位置。
又譬如跑巴蜀来查看文郡守到底想向景帝表达一个什么样的意思。
这些事情做不好问题很大,但做好了又没啥功绩。
总之,哪个事情麻烦又没利益,董仲舒就可以接手了,他在朝廷中也只能接到这些活儿。
见到没有辩解的张学舟,又想起很衰的岭南之行,更想起衰到没法衰的周太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