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数步,只听城楼上已经有人吆喝出声。
“来人止步,干什么的?”
“新任公车司马令东方朔,奉朝廷之命驻守东司马门,你是何人部下?”
张学舟持着公车司马令的令牌,这让城楼上传出一阵手忙脚乱的踏步声。
等到数分钟后,城墙大门被拉开了一条可容身一人通行的缝。
“大人,我们都是您的部下呀!”
张学舟看了看城大门,又往里面瞅了瞅,只见五个穿着布甲的兵卒一阵囔囔。
这些人高矮胖瘦俱全,又不乏断了胳膊和瘸了腿的。
相较于长安城门处担当礼仪标兵的城门守卫们,阳陵司马门的守卫压根没档次。
张学舟看着众兵卒,只觉心中一凉。
没出事也就罢了,真出了问题的话,他大概是没法指望这帮人来帮忙了。
“另外两位公车司马令吗?”张学舟钻进城门问道。
“还没上任呢!”
“没上任?”
在张学舟的印象中,他认为阳陵东司马们有另外两个身材魁梧的公车司马令,这两人必然擅长刀剑等武艺,麾下更是带着一帮壮汉,而后行事通过拳头解决问题。
张学舟不与这些人争抢,他已经做好了值夜班的思想准备。
但张学舟考虑再多也没料到自己才是东司马门的第一个公车司马令。
“以前的公车司马令呢?”张学舟问道:“这是先帝的寝陵之处,总归不会是一直没人驻守吧?”
“先帝这寝陵有盗墓贼,前两位大人有一个被盗墓贼打死了,另一位是玩忽职守被砍了脑袋,后来就一直没有人来了”一个身体虚胖的兵卒道。
“我这种官这么危险?”
张学舟吸了一口冷气。
他认为守墓是个轻松活,没想到这是个要命的活。
这让他前脚借助官牌买了房子,后脚就寻思卸任了。
但只要想想自己的抱负,张学舟最终又忍了下来。
他压根不会玩忽职守,他必须兢兢业业干活,别人一天值八小时的班,他必须值二十四小时,直到因为尽忠职守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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