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医疗室四处转悠,任安然则是在迷茫中清醒。
尽管他们当下做什么都可能没有效果,但他们必须做一些什么,而不是坐在医疗床前等待。
细微的感知力如同蛛网一般慢慢蔓延拉远,任安然也在静心感触着任何一丝可能的异样。
她能感触到任一生那游离如同丝线一般的气息,也能感触到任无恙面容平静下藏着的无限怒火,更是能感知到下了楼的张学舟在四处不断溜达搜寻。
任安然也能感知到济世医疗中心在夜晚入睡的病人,又有打瞌睡的值夜班护士,也有夜间会诊的医生。
偶有不得不减速行驶的救护车闪烁着红光进入医院,又有医疗人员迅速上前。
静静的感知中,任安然的感知范围近乎是一个百米直径的圆。
她闭着双眼,又用静音耳塞堵住了耳朵,将一切感知所得到的信息都收入于脑海中。
“安然!”
低低的呼声似乎从遥远的深渊传来,又似乎源于心底自身的发声。
任安然心神一荡。
她眼睛睁开,医疗室中一切如旧,任一生的身体不曾变化分毫。
这让她晃了晃脑袋。
如同幻象一般的呼喊声音浮过,也让任安然在短短时间后重新陷入细微的感知中。
“安然!”
再次的声音响起时,任安然不由自主张开自己的双手。
她似乎触摸到了什么,但又并无实际的碰触。
这种呼声更像是她精神刺激下的幻听。
“安然!”
“爸,你在哪儿?”
任安然止不住大呼,感知中的声音随即中断。
“安然,你怎么了?”
医疗室内驻守的任无恙迅速回神。
“我用心神感知时似乎听到爸在呼喊我的名字”任安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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