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广勇也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学校要有明确的办学定位和与之对应的人才培养目标,客观上也给予了学生更多的选择权,在填志愿选择学校的时候,便明白了自己以后发展的方向。
同时,考研、推免制度的存在,也给了学生再次选择的机会,我觉得挺好的,这样老师也轻松一些。”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说,其实他觉得高职院校就不要搞什么学术研究了,一个学院一年的有效论文产出量还不如復旦大学一个副教授一年的多。
卿云笑了笑,而后打着总结,“我们的高等教育体系中客观上存在‘985’工程高校、‘211’工程高校、有博士授予权的大学、普通大学、有硕士授予权的学院、普通学院、高职高专七个类型的学校。
从上到下,专业的口径是越来越窄的。
办学定位决定了专业的宽窄程度,越是985、211等高校,专业口径越宽,越是强调人才培养的宽口径、厚基础;
越是向应用型转变的地方新建本科高校和高职院校,越是强调面向基层、面向一线,专业口径越窄,把专业方向当专业来办。
我们也看到,由于办学定位的不同,不同高校教学变革的抓手也应该是不一样。”
说到这里,他定定的望着正在颔首赞同的王德超,沉默几秒后开了口,“所以,校长,书院制的实施与否,取决于復旦大学自身的定位,復旦到底是学术研究型,还是……综合型大学。”
在他看来,復旦大学,就是属于既要又要的思想在作祟。
或者说,这是扩招的本质,带来的问题。
扩招的原因、背景,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多说没任何意义。
但是影响,却非常的深远。
本科录取率从90年代初的1.2%上升到30%,普通高校整体录取率在极短的时间内从20%上升到50%,甚至经过20年逐步攀升超过80%,它象征着,原本国家实行的精英化教育进入到平民化教育。
于是,在原本的专才教育的高校分类中,诞生了一个叫做‘综合型大学’的怪胎。
它从诞生之日起,便是既要又要的典型。
放在復旦身上就是,它既有学术研究性的专业,又有专业技术型的专业,还特么的有‘工商管理’、‘公共管理’这种实际上就是职业教育型的专业。
作为一个水校的教授,前世的卿云,是见过书院在高校里的迅速兴起以及快速停滞的,没有人比他更懂其间的背后原因。
职业教育型的学校,根本用不上书院制,衔接好学生与社会就是大功一件。
学术研究型的学校,需要书院制,但需要的是小而精的书院。
这一类的书院,是定位于拔尖创新人才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