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对着脸上抽鞭子。嘶,这是要打多少鞭子,才能够打成这样子啊!”
“呵,那不还是她自找的!好了别看了,快去磨豆,家里面还等着用早食呢。”
林噙霜不知背后有人在说她,一路捂着脸跑进屋里,把大门紧紧关上,屋里黑漆漆的一片,窗户和其他可能透进光的地方都被用黑布蒙住了。
林噙霜这才放松了下来,只有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才能让她获得一点点安全感。
宛如能够看得见似的,林噙霜走到了桌边,摸着椅子的边缘走了下来,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汗臭和淫靡的味道,但是她却好像什么都没有闻到,只是摸着桌上的几十个铜板。
铜板有些油腻,散发着一股怪异的臭味,不知道汉子是从哪里弄来的。
林噙霜不嫌弃,一枚一枚地细数着,马上就要到了本地帮派收钱的日子了,她再凑不齐,就连在这里做暗门子的资格都没有了。
只能去流落街头,去那荒郊野庙里,为了一口发馊的吃食,张开双腿伺候那些浑身污垢的乞丐。
一想到这样的画面,林噙霜就浑身发抖,握着铜板的手指捏得发白。
未来的日子黯淡无光,让她只感觉到自己是麻木地活着,不知道活着是为何,但是她不舍得死去,不甘心死去。
墨儿,枫哥儿,你们是不是忘记了阿娘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你们为什么还没找过来?
林噙霜的泪水淌了下来。
她连谋生都难,怎么凑得齐回东京的路费。
她也曾经向人诱之以利,只要把她带到东京城,必有重谢,可惜人人都把她的话当成失心疯,没人愿意搭理她。
“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林噙霜连忙站起,抹掉眼泪,把面纱仔细地围好,这才起身去开门。
“刘大爷,你又来了~人家好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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