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明严格来算也是飞升修士。
有些人累死累活,走到飞升境界,因为他们最高就是飞升,之后的日子就靠着境界作威作福,坐吃山空。
而,有些人是飞升,是因为人间最高只是飞升,除非像王之明一般,迈出胆大包天的一步。
卢遮道人的飞升境,属于后者,他在派系林立的佛门中,有一个小派系,立下一个小分支,算是个小教主。
在卢遮的小派系中,便有十尊相当于积年飞升的佛陀,号称十方佛。
海曾师徒在卢遮的心境,犹如尘埃,时时勤拂拭罢了。
“卢道友可曾记得,他们是为什么被逐出朱仙镇的?”
王之明笑问道,眼瞳中却不见一丝笑意。
卢遮道人懂了,叹息一声道:“他们两个被逐出朱仙镇,并非他们杀人,而是他们坏了规矩。”
海曾师徒受到惩罚,不是因为他们试图杀死一个凡人蝼蚁。
而是,他们试图在朱仙镇杀人的行为。
若是他们不是在朱仙镇,而是在外界杀戮,就是杀了千百个人,也不会有人去管。
“道友是为了这个。”
卢遮道人沉吟片刻,以儒教之语道:“圣人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狗屁的圣人之言。”
王之明语出惊人,迎来苍穹之上一道雷霆炸开,似乎是在警告,也是一种预兆。
若是再出言不逊,南瞻部洲便有天罚降临。
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
若是不畏,便是大不敬。
“仁者爱人。”
王之明负手而立,微微一笑道:“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
“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苍穹之上雷声大震,似乎对叛经离道之言,无比震怒,一条银色的闪电划破天际,将整个天地都照亮了。
这一次的劫难,比以往都要厉害,天空变得乌黑无比,似是随时可能倾倒而下。
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
王之明神色如常,只是一手指天,振声道:“天行有常,不为圣存,不为纣亡。”
一瞬间天地间无比寂静,恰如时空凝滞,没有一丝风声,连昆虫的鸣叫声都听不见了。
“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
王之明不慌不忙,大袖一挥,身后浮现一尊无上法相,大若山岳,高入云霄,凡人不可见,仙人不可敬,神人不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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