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意识模糊的唐坤甚至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可直到唐雪见的身影闯入他震颤的视野,当他逐渐冰凉的手被那双温暖的小手紧紧握住时,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爷爷!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自己能挺过来,我、我,我马上用昨晚上给采摘的露水给您熬药,等我!”
唐坤猛的拉住唐雪见的手,不让她离去,紧接着苍白的脸颊居然浮起红润之色,他摸着唐雪见的脑袋说:“雪见啊,你就是唐家下任堂主,可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最后找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我知道我答应你,爷爷你别说了,你躺着休息吧~”唐雪见语无伦次地抽泣道。
“休息~也是时候休息了,雪见,别哭了。”唐坤轻飘飘地道。
“爷爷?爷爷?”唐雪见看着眼睛紧闭不再言语的唐坤,一股庞大的恐惧在胸腔升起,瞬间让她遍体生寒,一时间大脑空白,手足无措地紧握着唐坤仅有一丝余温的手。
从此以后,她再也听不见这个人的声音,推开家门也没了熟悉的身影。
强烈的悲伤冲击着她的认知,大脑也开启了保护机制,释放出某种物质将她麻痹,生成的无形之膜隔绝了她对外界的感知,不至于在第一时间被悲伤冲垮。
“三叔伯?爷爷他?”唐雪见只能求助于屋内最亲近的人。
“大哥他已经死了,他操劳了一生,也确实该好生休息了。”唐泰感慨道,并对身后的妻子、儿女使了个眼色。
“哇——”
“大舅爷!你不要走啊!”
霎时,众人唱戏似的齐刷刷地哭天喊地,院外乃至唐家之外围着的众人顿时得知,唐老堂主已经去世。
而后,在唐雪见的恳求下,众人离开了屋子,留她为唐坤清洁遗容。
可不足半小时,门被猛的推开,唐泰带着众人气势汹汹地闯入。
“你们?这是干什么?”唐雪见不明所以。
“哼,大哥说堂主之位由你接替,这件事恐怕不太妥当,”唐泰止不住地嘴角上扬,“因为唐家堡不能让一个外人夺走!”
“三叔伯,你在说什么啊!”唐雪见一头雾水,怒斥道,“爷爷尸骨未寒,你就急匆匆地谈论这些!”
“此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冒犯大哥,”唐坤将一个密封的本子扔给唐雪见,“你自己看吧。”
“你居然拆开了爷爷的密纂!”唐雪见接过,越看,脸色越是难看。
“我若是不拆开,才叫酿成了无可挽回的大祸!”唐泰正气凛然地大吼,“你唐雪见只是大哥当初捡到的一个野种,根本不是我唐家血脉,大哥也是糊涂,竟然把唐家交给你?”
唐雪见看完爷爷的私密日记本,顿时明白三叔伯所说不假,她只是景天父亲捡到、唐坤收养的一个弃婴,因为是在雪中相遇,故而取名雪见。
“来人,把唐雪见,不对,把雪见小姐送出去,我唐家大门不是外人随随便便就能踏入的!”唐坤不再掩饰丑恶的嘴脸,完全把唐坤的尸体视作空气。
“不要,求求了!爷爷,让我再看看爷爷!”连遭打击的唐雪见浑身无力,只能被几位习武的侍卫架着拖出去。
“等一下。”唐坤似是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