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道士,那是因为你身上沾染着我族人的血气!”
尹秀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小玉?”
“没错。”
白牡丹眼里泛起水雾,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还在北方的时候,就见过那个小丫头,那时候我们姥姥还是个修行有成的大狐妖,方圆百里都是我们的猎场,别的妖来都不敢来。
就是附近的人类,逢年过节也得设供桌,向我们进香献礼。
那时候我们也不吃人,不吸取别人的精气,可以算是庇护一方的守护妖,没有神职,但做的事情跟土地,城隍那些也差不多,在北方的某些地方,人类是要给我们立牌位供奉的。”
说到这里,白牡丹叹了口气。
“后来发生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啦,修铁路,通火车,整个九州的灵气都在衰退。
姥姥再没有能力做一方的守护灵,她老死了,尸体干瘪的像一截枯木。
我们偌大的家族,有的向南,有的继续往北,分崩离析了,别说和小玉那丫头,就是别的狐妖,我也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有一段时间,我时常梦见回到了秦岭的大山中,夏天的晚上,周围是叽叽喳喳的族人,我们整夜整夜的喝酒,跳舞,唱歌,好不热闹。”
白牡丹眼里泛起绿光,好像真在做梦一般,数条尾巴轻飘飘地浮在身后。
她的爪子缓缓抓住在水中漂浮的毛巾,再抬起爪子时,拿毛巾像一把白色的枪,直扎向尹秀的胸口。
“为了防止有天你想杀我,那我只好先杀了你。”
从吸取人类精气开始,道士和狐妖本就是对立的,即使是在不需要道术和妖怪的港岛,双方的关系也不可能有丝毫的缓和。
因此对于白牡丹的果断,尹秀并不感到惊讶。
他猛地一口将嘴里的酒水吐在白牡丹脸上,对方身上立即炸起白烟。
紧接着,尹秀又从酒瓶里倒出那些神酒,单手捏剑诀,在酒还未落地时,便已用手指画出了一道繁复的符咒。
丝丝紫气在透明的酒液中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