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什么人啦,反正那位将军就是入了狱,别人也不打算放过他,联合狱卒在牢里就把他药死了。”
“你这个词倒是用的挺地道的。”陈宾点头,“看来他的怨气应该挺深重的。”
直到在地下室内真正见到那放着大将军尸身的棺材时,陈宾才发觉,原来用词错误的是他自己。
“挺深重”完全是一个谬误,那棺材光是看一眼,就叫人浑身发冷,好像连骨髓都要凝结了一般。
那具沉重的黑色棺木,表面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墨线,浸透了狗血,里三层外三层,将棺材表面缠的像个围棋棋盘。
在墨线外面,则是一节节大拇指粗的铁链,同样也被某种液体漆上了颜色,透出一种诡异的红艳。
铁链几乎是紧紧勒进了棺材里,好像再多一分劲力,棺材便会被巨力崩断,变成一堆碎块。
在这两层束缚外,还贴着一道道黑色的符纸,上面同样用红色的颜料勾画出一个个神秘的符号,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就是在那些胡编乱造,极尽夸张的志怪小说和小人书里,也未曾出现过这样的棺木,大概是那些文人也觉得这样太过离谱了。
这已经不能叫什么怨气“挺深重”了,光是钉棺材的那些棺材钉,看一眼就足以叫人眼睛发疼。
里面的正主,到底长着一幅怎样的面孔,是凶恶还是良善,面相憨厚抑或奸诈,是看起来就是个将军,还是说平平无奇,像个乡下的老农?
事实上,他忘记了生物学上的常识,那就是人类在死去后,随着血管和肌肉的萎缩,他的面相会和生前有很大的差别,看起来简直不像一个人。
而且这大将军在地下已待了近半个世纪,原本面貌还保存几分,也叫人生疑。
尽管知道可能面对一具五官都已不甚清楚的僵尸,陈宾还是十分的期待和好奇,一如儿时。
“陈,准备好开棺了吗?你等下可别被吓到。”
马雷的手和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