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月亮正圆,银辉般的光河倾泻而下,不交人感到暖和安心,却是带来了一种刺骨的寒意。
洪德寺的三个首席一齐聚在井边,沉默不语。
这时候,井水已经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退去了,露出藏在泥沙中的青绿色石板。
在井中,有一个和尚站着,如约而至。
每个月的阴历十五,月亮正圆的时候,这个和尚都会站在这里。
或者说不管怎样,刮风下雨,也不管是不是同一个和尚,反正总会有一个僧人站在井底,等着三个首席来这里。
只是这时候,三个首席却是面面相觑。
和尚身上的金光不见了,这说明神行术已经在路上被解开,这趟“镖”被劫了。
“怎么说,还要拉上来吗?”摩诃问道。
摩诃手长脚长,一对手几乎垂到膝盖上,就连脖子也显得比别人要细长一些。
井底虽深,可怎么看都只是他掂一下脚尖,再伸手便能勉强摸到的底部。
这当然是一种错觉了,这时候摩诃已经抓住了井绳,只等另外两人开口。
摩罗点头:“阿弥陀佛,我还是第一次有种被人踩在脸上的感觉,那混蛋全然不把我们当一回事。
这样放回来,就好像抢走你的女人,又把她的衣服原原本本寄回来给你一样,扑你个街啊!”
他话未说完,摩空便制止了他,带着些威严。
“摩罗!我们是出家人,又是女人,又是脏话的,伱也不怕失了身份?”
“罪过,罪过!”
摩罗和摩诃二人一齐后退,双手合十双双鞠了一躬。
摩空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你们猜是谁做的?炼气士,还是之前那个道士?”
摩诃满脸不可置信。
“大师兄,那家伙中了我的鹤手,又被摩罗的狮吼功所伤,跑那么远牵动内伤,寻常人就是走得出洪德寺,也绝活不过三天。”
摩空神色淡然:“你觉得一个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会是寻常人吗?”
摩诃一时噎住,顿了顿只能点头。
摩罗则全然没有这种尴尬,他问道:“那师兄,您说我们眼下是?”
摩空又往井里看了一眼,自顾自走回禅院里。
“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那些人,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
顿了顿,他又双手合十,低头诵念一声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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