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小而又短暂。
释家有言,三千大世界,其实不过都是恒河里的一粒沙子罢了。
世界本身就是这样渺小而又普通的存在,弹指一挥间便有许多的事情发生,许多的世界诞生而又湮灭,既然如此的话,在某个瞬间,域外天魔进入了我们的灵台。
紧接着,那域外天魔又在某个瞬间离开,一切短暂如草叶上的露珠。”
“有些深奥了。”
钓鱼客将手放在草席上,另一手仍抓着鱼竿,漫不经心地又抛出去一竿,比先前更远,溅起水花来。
“我是个俗人,对于经文典籍,并不懂很多。”
南宫白星摇头,“懂不懂的无所谓,只要感兴趣就可以了,很多事情的源头,就只是一点兴趣而已。”
“这种事情,我已经听过许多次了。”
钓鱼客显然不以为然,“不如你说些更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呢?”
“比如一些密辛,打打杀杀一类的事情,我比较喜欢听这些。”
钓鱼客笑了一声,“这些事情才叫人感兴趣,有那么一些热血和浪漫在里头。”
“是吗?可我并不太喜欢讲这些故事。”
南宫白星突然收起了钓竿,将竿子架到腿上,仔细地将鱼线,钓钩,蚯蚓分离开来。
钓鱼客若有如无地看了他一眼,鱼漂所在的水面泛起涟漪。
“中鱼了。”南宫白星叫了一声。
“什么?”
钓鱼客恍惚了一下,再抽起竿子时,鱼饵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鱼儿在上面咬一口。
“什么?”
南宫白星已经起身,将鱼竿扛在肩上,另一手提着空空如也的鱼篓,神情有些诧异:“你刚才在跟我说话?”
“不应该是你跟我……”
钓鱼客将后半截话咽下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跟谁说话。
或者刚才只是恍惚间的一个幻觉,域外天魔降临了。
“看来今天注定是钓不到鱼了。”
南宫白星看了一眼天空,“我得回去了,年纪大了,这样的露水挨多了容易风湿,老兄,你继续在这里玩吧。”
钓鱼客目送着南宫白星离开,直到茅山大天师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后,他才将雨衣的罩帽摘下,露出面容。
原来刚才一直坐在这里的不是什么钓鱼客,而是任七。
任七将草席翻开,里头整齐地躺着他的六把快剑,每一把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