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认识我?”
洪棣在看到罗维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后,不由有些疑惑。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罗维举手示意,随后把路让开。
“晕船可是要紧的事情,我有一位朋友,是水手来着。
水手可是常年在海上行走,任何情况下都如履平地的人呀,可就是这样的人,他也晕船了,还因为脑水肿丢了性命。
所以晕船这种事,我们得重视它,不管是吃药,还是那些新鲜的水果,我们都得及时补充,这是为了不叫你出现急性的脱水,或者别的并发症。”
“可以了吗?”洪棣脸色发白。
“什么可以?又有什么不可以?”罗维继续发问。
“我是说……”
洪棣捂着嘴巴,含胡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想先去甲板上,然后再跟你讨论别的。”
“好,赶紧去!”
罗维伸手示意道。
洪棣三步并做两步跑到甲板上,手刚扶住栏杆,嘴里便再也压抑不住。
哇!
他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精光,直到整个人都软下来,一把坐到甲板上,靠着栏杆。
“老兄,你晕船啊?”尹秀问道。
“是啊。”
洪棣没抬头,满头的白发垂到脖子上,“我这人身体弱,出不了远门,经不起舟车劳顿。”
“所以这就是你老是叫别人帮忙,叫他们四处奔走的原因啊?”
听到这话,洪棣顿了一下,脖子仰起,和尹秀的视线对上。
他嘴角露出了笑容,“原来是你。”
“很意外吗?”尹秀摊手。
两人对视的时候,他们肩膀上的云气都不自觉地汹涌起来。
三条龙产生一种奇特的共鸣,对峙,试探着彼此。
这一次,尹秀感觉到了强烈的波动,这是在之前的红帝身上未感知到的。
他可以通过体内云气的强烈变动感知到,眼前的人不再是什么傀儡或者媒介了,他就是“驭者”。
“就是你对吧,那个崂山道士?”尹秀又问他一遍。
“如果你要说崂山道士的话,有很多人,并且如果你在路上这样叫我,我也不会回头,因为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所谓的崂山道士,师父并没有把衣钵传给我,他只是收养了我,把我养大而已。”
尹秀不由有些惊讶,“你是说,他并没有给你结坛授法?”
“不,我的意思是,他并不把我当做传人,把我登记在册。”
洪棣微笑道:“他只愿意我做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什么道士。”
“原来如此,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你只管叫我那个操控一切的人,就可以了。”洪棣颇有信心。
“是吗?如果你要别人这样称呼你的话,那你确实死的不冤。”
尹秀伸手,盖向洪棣的头顶。
就在这时,洪棣的脚下,甲板好像变成了溶化的巧克力。
即便尹秀这一掌通感境以下的人都接不住,然而洪棣却是实实在在地通过法术避开了。
穿墙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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