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叶天培又问道。
尹秀摇头,“之乎者也,我是一点不会。”
叶天培当即怒喝:“那你没有功名在身,又不是朝廷命官,见了本官,竟敢不下跪!?”
尹秀微笑,“我没这样的习惯。”
“这是没有习惯便能说通的?”
叶天培瞪着尹秀,“本官从未见过有人来请求本官,会是这种态度。”
尹秀这时候已有些不耐烦了,他越发觉得任七的话是有道理的。
一个人会变成独狼,要不就是因为他的能力太出众,要不就是因为他太蠢。
然而世上的蠢人又实在不少,他们都能找到自己的群体,为何叶天培不能?
要不是因为他比许多人要强横,要不就是因为他实在蠢的没边了。
于是尹秀自己开口道:“我不是来请求总兵大人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
“要求。”
叶天培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要求?”
笑声收住,叶天培举起手边酒杯,就要掷在地上,他再无和尹秀谈下去的兴趣。
然而尹秀却是止住他,好像一开始就看出了他的意图。
“总兵大人果然是领军打仗的好手,能在各个角落埋伏下人手,而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形成包围圈,实在是叫人插翅难飞啊。”
叶天培顿住,眼睛打量着尹秀,“教主,你果然不简单,然而看出了埋伏,你又肯来?是愚蠢还是自大?”
“都不是。”
尹秀指了指屋顶,叶天培视线转去,只见一个剑客正站在屋脊上,周边已有几个大内高手围着他,十分地忌惮,并不敢动手。
叶天培不知道那是任七,但一眼看出他的强悍,深知屋顶上的几个人拦不住他。
恐怕就是那些躲在暗处的伏兵也会被他一人放倒。
他眯起眼睛,“你是在威胁我?”
“我从不威胁别人,我这人干脆得很,要杀便杀,要走就走,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那你跟我一样,我也不爱多言语。”
叶天培伸手指向门外,“请回吧。”
尹秀皱眉,“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那你要什么?”
尹秀敲了敲桌子,“我只要守住津门。”
“守住津门?”
叶天培冷笑,“就是三岁小孩也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要做到,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既然比登天还难,总兵大人为何又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为津门百姓殉葬的?”
尹秀手一伸,原本在搜身时没有出现的酒壶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上。
不等叶天培回答,他将瓶盖缓缓拧开,为酒杯中注入烧酒。
“总兵大人,我知道你同别人不一样,你自信是忠诚良将,并也愿意用性命来实现这一抱负。
然而倘若我说,失败虽然悲壮,然而毫无意义呢?没人会在乎一个失败者的豪言壮语的,因为人们厌恶失败,也害怕失败。
听到谁发生不幸,便恨不得把两只耳朵捂上,更别说这是整个国家的失败了。”
“你是说……”
“没错,就是你在这里战败了,也不过是平添了一些笑话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