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楼取东西的时候被提前下班的老婆撞见了,如果不立刻让东西消失匿迹,就要那样处理我了,我老婆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我老婆非要让我在游戏机和她自己中间做出取舍,我怎么能舍得?不过想想也是,我总不能为了玩几个生存游戏,就把自己的人生交出去吧!”
如半月伤疤一样惨淡的路灯下,郑煜诚绝望的看着自己家的窗口,接着便仿佛不忍目睹似的闭上眼睛。在他不断翻搅着的眼眸中,渐渐凝汇出一幅幅比电影中那些末日降临的桥段还要壮观的场景。
“怎么办?那个怪物已经在家里了。等下她一定会眼疾手快的按住我的手,让我解释晚归的原因,光是搪塞她,就没有半分喘息的余地,更何况…
煜诚看了看明晃晃的窗口,又看了看紧紧抱在胸前的宝贝。“哐”的一声,他的脑袋就毫无预警的吃了一记糖炒栗子,然后妻子李承美那张叫嚣着“你死定了”的扭曲面容,再次恶性循环般的在自己眼中转个不停。
“不就是玩个游戏?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知不知道在我的站队里,还有崔仁赫分行长和他的亲侄子呢,你明白这都意味着什么吗?!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完全是妇人之见!”在进行完一场气势恢弘,又飒又帅的一阵自由宣言后,郑煜诚一鼓作气的把游戏机高高的举在小区门口的垃圾桶上方。
“命不久矣啦!”煜诚绝望的闭上眼睛,每每垂下双手都像奔赴一个高台跳水般慌乱。
抱着充满生活垃圾味道的黑色塑料袋,火急火燎的赶回家中。斗兽场一般激烈的群英拉锯战基本上已经落下帷幕,此刻承美目光停滞的摇晃着小儿子的睡床,在睡床四周环绕着永远也整理不完的碎片残骸。在睡床对面的书桌前,大女儿正杵在那嘤嘤哭泣,整张脸红肿得像只叉烧包。
“我回来啦!”尽管全身累得又酸又痛、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但煜诚还是强拖着双腿朝阁楼一路狂奔。
“放在哪里好呢?”煜诚气喘如牛的翻了翻堆满过季衣服的衣柜,又朝着塞满墙角的饮料罐、破纸箱探了探脑袋,最后他终于将黑色塑料袋狠命的塞进了卫生纸箱中。就在他冒冒失失的往纸箱上贴胶带时,妻子李承美浅薄无知的声音如影随形般的紧紧黏在煜诚的屁股后面。
“刚到家就没个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