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不能消除私奴、佃农的恐惧,根本不可能守住坞堡。
如今看到众人的表现,彭家家主提起来的心才放进了肚子里面。
眼看黄穰已经下令强攻,却是被戏志才给拦了下来。
他对着黄穰说道:“彭家坞堡坚固,若强攻吾等必然损失惨重,麾下兄弟非训练有素之士,胜则一拥而上,败则一哄而散。”
“攻取彭家坞堡,只可智取,不可强攻也。”
黄穰虚心请教道:“还请先生教我。”
戏志才笑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虽会耗费些许时日,却能兵不血刃攻下坞堡。”
彭家坞堡内有水井,断水之法不能用,戏志才就决定采取阳谋,使用疲兵之策不断瓦解敌人的反抗意志。
就这样,匪军仗着人数优势,不分白天黑夜对坞堡发起佯攻。
坞堡内守军若不防守,匪军们便兜着土往坞堡的墙边堆土,就算坞堡内守军往外射箭,匪军们仍旧拿着简易的木质盾牌,继续堆土。
很显然,匪军是想直接在坞堡外面,堆出一个斜坡杀进去。
这种方法看似很笨,却非常符合现有的状况。
因为坞堡不似城墙那般高大,以黄穰手下兵力,哪怕坞堡内守军竭力阻拦,也不需三五日即可堆出一条路。
不仅如此。
每当刮起西北风的时候,戏志才就让人在坞堡的西北方向放火,燃烧被水浇湿且混合了人类与动物粪便的柴火。
这样一来,坞堡内每日都是浓烟滚滚,臭气熏天。
本来被财帛激起士气的坞堡守军,经过了匪军几天的折腾,全都精疲力竭,毫无斗志。
眼看三日时间过去,土坡即将堆成,坞堡内众人顿时惶恐不已。
就在此时,黄穰却再次出现在了坞堡下面,对着里面喊话道:“土坡今日即可堆成,若尔等还不开门投降,攻破坞堡之日,鸡犬不留!”
“我知尔等正在等待郡守援兵,然尔等或许不知,县衙派去向郡守求援之人,早就被吾等截杀,援兵根本不可能过来!”
黄穰的话,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身心疲惫且充满恐惧的坞堡守军,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当日,彭家家主以及彭家嫡系全部被杀,坞堡内彭家的家奴以及佃农开门投降。
黄穰听从了戏志才的建议,并未大肆杀戮,而是将彭家多年积累的财富劫掠一空,而后直扑朱、黄两家。
彭家发生的事情,在黄穰等人刻意的传播下,闹得朱、黄两家人尽皆知。
黄穰刚刚率众围住了两家坞堡,里面的私奴就造反杀人投降,不过朱、黄两家嫡系大多都躲进了县衙之内,这才暂时保全了性命。
经过黄穰的这番肆虐,安丰县境内各大豪绅,除了躲进县城之人,几乎被屠戮殆尽。
安丰县衙。
县丞朱褒、县尉黄安带着那些早就躲进县城的豪绅,将周琦所在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愤怒的喊道:“求援公文已经发出去了这么长时间,郡守为何还没有派来援兵!”
也不怪这些人如此愤怒。
各大家族的根基几乎都被毁,纵然匪军最后退去,他们想要恢复到以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