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听着沮授的话,急忙问道:“有何良策,速速道来?”
决堤灌城,若非迫不得已,袁绍也不愿意这么干。
毕竟,一旦水淹郯县,那么至少方圆百里都会成为一片泽国,甚至会引起沂水改道,给东海郡百姓带来无穷麻烦。
袁绍虽出身世家,对于百姓却较为宽仁,在河北亦是深得民心。
如果则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得到完整的郯县,又何必要继续水淹城池呢?
最重要的是,一旦水淹郯县,让方圆百里的百姓遭遇大祸,就算攻下了郯县,袁绍未来也要耗费巨大代价治理。
而且这份仇恨,短时间内也很难化解。
逢纪此时脸色却是有些阴沉。
他身为南阳郡人氏,虽然此前略微倾向于颍川派系,可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置身事外。
未曾想,自己筹谋许久,眼看已经大功告成,却半路杀出一个沮授。
刘备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脸上也不免有些担忧。
沮授何许人也?
“陛下可派遣能言善辩之人前往郯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逢纪拜道:“臣必不负陛下重托!”
如果能够拉拢到逢纪,河北派系必然如虎添翼。
他自然知道逢纪在袁绍心中的地位,如今对方既然处于中立阵营,沮授自然不会将逢纪推到颍川派系那边。
沮授并不愿主动挑起派系之争,却不代表他心中没有算计,这才打算把功劳拱手让给逢纪。
郯县,齐王府。
“仁义乃刘玄德立世之根本所在,若其名声尽毁,纵然继续占据郯县,也必然失去人心,彼时有何惧之?”
“且元图博览群书,口才过人,此前说降冀州韩馥,可谓功不可没。”
“彼若不肯投降,陛下就可以向天下之人戳穿刘玄德伪善面具,”
本来脸色有些阴沉的逢纪,听到了沮授的话以后,眉头舒展开来。
沮授却是看向站在旁边脸色略微阴沉的逢纪,道:“臣此计之所以能够施行,也仰仗了元图此前的决堤淹城之策,若没有此前提,如何能够逼降刘玄德?”
沮授沉声说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刘玄德素以爱民、仁义而名扬天下,今知郯县乃至东海郡将会遭逢大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