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之际,猛然被蛰罗雀抓住双脚,无奈带着他起飞,饶是有赤足乌助力,羌句岂也感到很是吃力,约摸离得云霄宗远了,只好降落在这个左近无人的山头上,落地之后累得直喘粗气。
蛰罗雀也很累,一则是长时间抓着羌句岂的脚生怕掉下来,所耗费的气力不小,二则是心累,他不明白羌句岂为什么突然之间对他的态度发生转变、不打算带他玩了。所以,甫一落地,他就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羌句岂喘一会儿粗气之后,方才回应他的问题:“小蛰啊,你跟那个桑无相争论有关易体的问题,本驾已然大概捋清了事情的原委。我承认,先前是我鲁莽,在没有任何凭据的情况下认定你就是那个被盗的十七皇子。可是听了关于易体问题的争辩之后,我发现自己可能错了。如果没有发生易体的事情,你很大可能就是十七皇子,但是一出了易体的事儿,那就不好说了。我此次外出的使命,是寻找真正的十七皇子,假如我带个假的十七皇子回去,皇室一旦察觉不对,不但我的项上人头保不住,而且你的性命也保不住。我这不是转变了态度,而是设身处地地为你考虑,为你好。”
以蛰罗雀那丰富的经验阅历和奸猾的头脑,自然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羌句岂话语中的意思。人家羌句岂身为尖牙侍卫,肯定不是白痴,虽然在易体的问题上他蛰罗雀也做过争辩,还同意桑无相验了血,可是那些苍白的争辩言辞、确凿无疑的实验结果,都说明那易体之事是真的,云霄宗弟子们都明白,羌句岂又岂能不明白?先前人家对他蛰罗雀颇为尊重,乃是看在未来皇子的面子上,而不是他蛰罗雀果真值得人家那般尊重,现在事体撅撒了,人家当然会变脸。
易身而处的话,他蛰罗雀也会这么做。
这些道理蛰罗雀都明白,可是他并不甘心那堪堪到手的大块肥肉就这么轻易被人拿走,而羌句岂仍是他最大的指望,必须抱住不撒手。
“尊驾的好意,我蛰罗雀心领了。不过,易体的事情,其实是云霄宗那些对我不满的人为了赶我下台而胡编乱造的,当不得真。易体没易体,我才是当事人,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发言权。”蛰罗雀打算施展过硬的口舌功夫,为自己争取可能的机会。
羌句岂笑笑:“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句话我是相信的。你跟他人易体,身份变了,血统也变了,早已不是原来的你,就连我肩头这极善分辨皇家血统的赤足乌都不认你,这不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