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引得其他大能嫉恨,他们当然会寻机对鬼谷佬进行打压,此番乾坤柱失守正是一个很好的打压机会。
听到这些传言,鬼谷佬颇为恼怒。旁人说他惺惺作态,恰好戳中了他的心病,就像捕蛇者打蛇的时候正好打中了蛇的七寸,他即便有些涵养,也不能不怒气勃发、暴跳如雷。再者,他最得意的弟子肇嚟,受命前去守护甸边域那根乾坤柱,而今那乾坤柱被毁,肇嚟音讯全无,他猜测很有可能被破坏乾坤柱的那个捣蛋鬼击杀了。辛辛苦苦培养了多年的弟子,一朝被人击杀,他岂止是扼腕叹息,简直是痛心之至!
痛失得意弟子,反而被人这般编排,鬼谷佬赔了夫人又折兵,恨不得把那些造作出这些流言的家伙揪出来一口吞掉,但是在这等虚无缥缈的战场上,他又去哪里寻找那切实的对手?便是找到了,痛快打一架,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可能让这传言顷刻间沸扬起来,弄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届时他便是有一百张嘴都很难说清楚。
他最担心的,是这些传言传到了大魔主的耳朵里,并且大魔主信以为真。果真如此,那么大魔主即便不作出进一步的猜测,他今后也休想在大魔主那里讨取任何好处。倘若大魔主作出进一步猜测,认为他派弟子分守乾坤柱确是别有用心,名义上是守护乾坤柱,实际上可能是帮着别人破坏乾坤柱,那么事情就变得异常糟糕了。到时候甭说讨取好处,连在伏魔界立足都难。
因此,借着大魔主号令隐居大能出山的机会,鬼谷佬执意求见,若是发现大魔主言谈话语之中流露出怀疑自己的蛛丝马迹,便可动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尽力洗白。
见面之后,鬼谷佬发现纯正白鸟一如既往地亲切和蔼、并未流露出任何不满的意思,那惴惴之心方才满满消散。
酒酣耳热之际,鬼谷佬趁机进言道:“大魔主,属下奉命出征,分守各个乾坤柱,其间或有不慎,出现些小差池,生恐有心怀叵测之徒造言生事、无端诽谤,届时属下可就百口莫辩了!”
纯正白鸟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笑道:“鬼谷先生但请放心,只要你等赤胆忠心,把那乾坤柱守住,便是大功一件,届时本主必有重赏。你等但凡忠心耿耿,本主又岂会被那无端造作的流言所迷惑?鬼谷先生不必多虑,本主自有区处!”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但在鬼谷佬听来,说了其实等于没说——如何判断忠心耿耿,都是出自大魔主本心,其间未必不会被各种舆论所左右,若是流言猖獗,那判断标准必定会受影响,不由人不多虑。
面对大魔主这无懈可击、模棱两可的话语,鬼谷佬虽则听出了其中的破绽,却又无法辩驳。他哪会不清楚,大魔主驭人之术之中,占很大分量的便是这等虽然破绽百出但又令人无法辩驳的话术。既然大魔主把话说成这样,那么让他重新表述就完全不可能了。
暗叹一声,鬼谷佬只好颔首表示赞同,酒罢唯唯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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