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俐齿的回应道:“姚门主,你们阔刀门对乡民们不薄,乡民们也不曾慢待你们阔刀门,可以说两不相欠。便是阔刀门对乡民们施了些恩惠,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提它作甚?今时不同往日,我等被异界大能征召,已经成为异界兵丁,只能听从上司的号令,你且莫再跟我们论什么乡谊吧!”
另有一个伶牙俐齿的乡民说道:“姚门主,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这些无知无识的乡民都懂得这个道理,归顺了异界大能,你作为阔刀门门主,难道还不如我们这些人懂得见机而作?早日归顺过来,莫再作无谓的反抗,大家都平安无事,咱们还是好乡亲。”
姚弋仲闻言,知道这些人都被乱匪洗了脑,继续对话的话很可能被这些人带到沟里,于是不再搭理他们,嘱咐弟子们好生防御。
那些人聒噪一阵,见无人搭理,便作势攻山。怎奈他们从无作战经验,眼见从山上滚下来的树干、大石,慌得急忙躲避,纷纷后退,庋行皴再怎么呼喊都制止不住。
一场攻山闹剧就此止息。
不过庋行皴并不因此感到沮丧,他所要的就是这个声势。待得巫妖等人回来,传扬出去,他必定会在魔人那里加分。
是以尽管进攻无果,庋行皴依旧每日带着属下走上一遭。
是日,庋行皴做完例行的功课,在营地里看着近乎赤裸的女子们跳舞取乐。这些被魔人抢来的女子,被魔染之前十分抗拒,被魔染之后则十分顺从,为讨主子欢心镇日习练舞技,而今已经跳得像模像样了,并且那舞蹈之中增加了许多挑逗动作,抬腿扭腰之际舞者的隐秘之处若隐若现,令庋行皴产生无限的遐想。
便在此时,庋行皴蓦然发觉旁边的高椅上坐着一个白衣青年,挤眉弄眼地盯着他,神态很是轻浮。
这一惊非同小可。盖因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出现在这里的,他竟然毫无察觉。如果用沉浸于舞者的曼妙姿态中来解释,那也完全解释不通,像他这样的武者,不说具有第六感,那嗅觉也很是灵敏,不可能让陌生人毫无察觉地近身。
只能说,这个人的修为有些高深莫测,或者说,高得有些不像话。
面对这样的高人,容不得自己有丝毫疏忽。大概率上,此人是敌非友,一个疏忽可能就会要了自己的命。性命这玩意只有一个,那可不是用来开玩笑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