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兄弟互相望了一眼,没有作声。
他们自然知道那史涵之的背景很是可怕,若是怀恨在心有意报复,确实很令人头疼。
他们兄弟两少年意气,风光霁月,原本不是怕事的人,只是也有些担心祸及家人。
所以之前在运河上,他们虽说是有意相助,主动以作见证的名义参与,但表现得一直比较中立,并无偏袒,想来那史涵之也不至于将火发到他们身上。
而后来与周念通一通八卦,却始终不谈当今朝堂政治,尤其对于史涵之身后的靠山史弥远只字不提,也是因为几人初识,交情尚浅,不适合在这些利害关系上过多交流。
眼下,周念通却是因为担心这船主祖孙三人受到牵连,为他们安全着想主动提起此事,倒是让两人惊讶之下,有些脸红,暗道惭愧。
相比周念通的仁义之心,他们兄弟两表现得却是有些过于冷淡无情了。
年岁较小的赵与芮更是满心佩服,心道难道这便是周兄所说的,学武之人的侠义之道?
……
见周念通如此说,船主祖孙三人这才明白他的想法,却是一早便有了打算,出钱叫三人避祸,至于那句“或许便不回来了”,其实真正意思,原本就是没打算再继续乘坐他们的船。
祖孙三人心中激动,又是感动又是彷徨,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念通又是一笑:“无需紧张,我看那史涵之乘船北上,多半是有什么任务在身,一时间不一定有精力去对付我们,现如今已经来到镇江,你们将船卖了,加上我给的钱,另行前往他处找一个营生,应当可以躲过危险。”
赵与莒也点头道:“之前毕竟没有撕破脸,那史涵之虽是史弥远的侄子,但是本身没有官身,不可能为这么点小事大张旗鼓寻你们晦气,只需要躲开一时便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们若是实在担心——”
他顿了顿,有些犹豫,见弟弟赵与芮也表示赞同,便道:“可以前往绍兴居住,寻一个营生,我兄弟两也家住绍兴,母舅在当地略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