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半点生气模样,竟然煞有其事地沉思了一小会儿,道:“此话……倒是在理,确实是难办!”
他转头望向欧阳锋,道:“要不,叔父,求亲之事就此作罢?”
……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有些目瞪口呆,就连始作俑者的周念通,也万想不到这欧阳克变得如此好说话,竟是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了。
——话说怎么感觉这欧阳克把这婚姻大事看得很是随意似的?
欧阳锋却怒道:“不可!如此理由怎能让人心服!世间婚姻本就多是男子年龄大过女子,这丈夫比妻子大个几十岁也是常事,什么寿终正寝,那得多少年后的事,如何能算?”
他见黄药师眉头微皱,竟然像是真的在考虑如此荒谬的理由,不禁怒气更增。
“药兄,难道你也觉得这小子的胡言乱语有道理?”
黄药师干笑道:“锋兄莫急,我也只是稍微想一想而已……”
“……好!”欧阳锋鼻子喷气,脸色涨红,叫道:“如此,我这里就以欧阳家家主的身份应下,若是将来两个孩子成婚,克儿比你家孩子早逝的话,我欧阳家便允其改嫁,绝不阻拦,这下你可还有话说?”
黄药师万没想到这欧阳锋像是被逼急了,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吓了一跳,忙道:“不至于,不至于,峰兄莫恼!”
眼下正是程朱理学大肆发展之际,规矩最是严苛,民间的普通人家女子在夫死后改嫁,已经容易招惹骂名,要被千夫所指,更何况是白驼山庄欧阳家这样赫赫威名,大有地位的家族?
黄药师纵是藐视世间礼法,桀骜不羁,也说不出让女儿将来随意改嫁的话!
况且这尚未成婚,便先讨论将来欧阳克死去之后的事,其严重程度不亚于指着鼻子当面诅咒,那欧阳锋就算气急了跟他黄老邪当面决斗,都挑不出理来!
……
黄药师向欧阳锋说了好几句软话,好容易劝得对方气息渐平,怒气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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