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提着剑出门,不用一小时就会被治安部队打一顿关进大牢,或者被当场砍死你被怒火冲昏头了,老兄。”
一个百多岁的猎魔人跟一个十几岁的猎魔人对话,可年轻的那个却才像是精于办事的老手。
蓝恩双手抱胸,倚在贝连加尔房子的门框上。
对方握着剑柄的手掌还在流血,但对方却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反而一直把剑柄握得“嘎吱”作响。
“现在是狩猎怪物前的搜索阶段,你应该也很熟对吧?在这个阶段,长剑是没用处的。”
“而且,你是从自己的职业里逃走的人。我并不是说你的道德有问题,因为我也并不觉得不想做猎魔人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但是说实话,我无法对你在战场上的勇气报以信任。”
“你不敢面对怪物的爪牙,于是逃离了狩魔猎人的职业,但你就敢面对明晃晃的刀尖、箭矢、战锤吗?敌人的势力很庞大,如果你在帮忙时又一次被吓住了、逃了,对我们造成的伤害就太大了。”
“所以”
蓝恩从门框边直起身,对喘着粗气的贝连加尔摇摇头。
“忘了这件事吧,老兄。你提供了情报给我,你给他们干活时也并不知情足够了。继续做伱的普通人吧。”
说罢,蓝恩打开身后的房门走了出去。
这是个落后的时代,人类因为残酷的环境而拥有残酷的生存方式。但同时,古老的时代却也有着现代人无法理解的朴素道德。
贝连加尔对于贩奴的暴怒与悔恨,跟他本人并不怎么高的道德水准是不冲突的。
“可惜,如果不是‘逃兵’的话,就能多个帮手了。”
带上兜帽,蓝恩一边摇头,一边向神殿区的深处走去。
现在去大仓库人多眼杂,最好还是等入夜之后再说。
而在他身后的屋子里,贝连加尔暴怒而懊恼的神情却并没有丝毫的减轻。
他从自己打碎的地砖下抽出了剑鞘,将长剑归鞘,却并没有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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