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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多了一张嘴,也许不到月底,就得喝西北风了。
更不用说,棒梗现在还需要营养品。
秦淮茹去鸽市上打探过了,一盒菊花晶要五块钱。
她还想着秦京茹跟李卫东好上了,能多帮补一下她。
现在倒好,多好的机会啊,竟然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秦京茹觉得自己很委屈,眼睫毛颤动,眼角稍有红润,声音也低沉下来。
“姐,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怎么能跟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说那种话,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得笑话我吗?”
“笑话?谁笑话你,让他拿钱来啊!”秦淮茹心中长叹一口气。
开始做秦京茹的工作:“姐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
“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都说你你作风不好。”
“你觉得我想那样吗?
我家里三个孩子,一个老婆子。
每个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
棒梗正长身体,哪个月不得吃肉啊。
还有学费,书杂费,还有贾张氏每天都要吃止疼片。
你说,我的钱够不够花?
我一个女人,又不能像隔壁的王铁柱一样,去火车站帮人卸煤。
我不靠男人,我靠什么啊!‘
我总不能看着棒梗吃不上肉,上不成学。
总不能让贾张氏当着邻居的面骂我不孝顺,不给她买止疼片吧!
’”
秦淮茹咬着嘴唇,把多年的委屈全部倾诉了出来,听得秦京茹心有戚戚焉。
在秦家庄,嫁到了城里的秦淮茹,就是全村人的骄傲。
所有人都觉得秦淮茹去城里是享福去了。
没想到,她竟然生活得如此艰难。
见秦京茹态度缓和,秦淮茹继续劝说道:“京茹啊,你是我的亲堂妹,我还能害你不成。
李卫东是司机,每个月四五十块钱的固定工资不说,还能拿到不少外快。
我可是打听了,像他这种技术好的老司机,一个月拿到手的钱,有一百多块。
再说了,你也不用怕李卫东会笑话你。
车队里的司机有几个不是馋猫的。
就拿那个单小林来说,几乎在每个厂子里都有女朋友。
每次送货的时候,都会睡在女人家里。
男人跟女人嘛,不就那回事。
你要想开一点,李卫东再想通一点,这件事不就成了。”
秦淮茹的话,像一把钥匙,拧开了秦京茹心中的那把锁。
秦京茹低着头咬了咬嘴唇说:“我先再去试试。”
“好妹子,快去吧,姐等着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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