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在委屈自己,他也相信冯紫英要比顾秉谦强得多!
左光斗的“变节”给了顾秉谦一记重击,同样也让乔应甲毛骨悚然。
左光斗可是实实在在的南直人,安庆桐城人,而且其心性傲岸孤高,便是面对上司的施压只要是他认定的,也绝不妥协,韩爌虽然是左都御史,但是也经常拿这个右副都御使没辙。
也就是说,冯紫英要想打动对方,绝不是靠威逼利诱能行的,只能是他自己的主意。
都察院的投票就出现了偏差,左光斗的“变节”预示着某种风向开始脱离了掌控。
紧接着是通政司的通政使和五寺的寺卿投票。
通政使孙鼎相步履有些沉重,一直走到条案前,似乎都还有些举棋不定,但最终他还是将自己的玉圭放入了玉盘中,但是在放入之后却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这些细微的表情都纳入了一旁内阁诸人眼中,乔应甲脸色更加难看,而官应震若有所思,顾秉谦脸色却是阴晴不定。
只有冯紫英仍然是那副云淡风轻,沉静自若的神色。
大理寺卿曹于汴步伐很快,几步就走到了条案前,毫不犹豫地将玉圭投入了玉瓶中,玉圭撞击玉瓶的清越响声,让乔应甲脸色几乎要黑出水来了,但曹于汴显然不在意这一点,甚至还是有意要在乔应甲面前炫耀这一点。
紧接着是太常寺卿吴道南。
满面春风的吴道南步履轻快,几乎是紧跟着曹于汴身后的,在曹于汴刚把玉圭投入玉瓶时,他也已经将自己手中玉圭投入了玉瓶中,毫无阻滞。
顾秉谦脸颊抽搐,而乔应甲似乎还有些愣神。
这两位都是和自家籍贯所在派系首领不睦的边缘化士人,没想到这两人居然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反击背刺。
顾乔二人也都有预感,但是当这一幕真正发生时,还是如同猛击胸前,有一种喘息不过来的感觉。
太仆寺卿韦蕃紧随其后,但他斗志昂扬地将玉圭投入了玉瓶,这都在预料之中,顾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