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官应震和官抚邦父子俩对话的时候,柴恪也踏入了官应震府上会客厅他不得不来。
他也清楚今晚只怕这些阁臣和重臣们家中都一样不得安宁。
官应震的落败意味着湖广士人在朝中的势力也需要有一个大的重振和变动,他需要搞明白官应震的想法。
官应震不太可能留任,返乡著书立说,或者办学授业应该是大概率事件。
但这并不意味着官应震就没有影响力了,无论是谁来接棒,都一样需要征求官应震的意见。
湖广士人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而且随着冯紫英的上位,未来朝中局面还要迎来大变,如果湖广士人不能抓住这个契机,那么也许可能会继续沉沦,甚至连现在的情形都不如。
在会客厅里安之若素地品着茶,官应震一时间还没有出来,连官抚邦也没有出来,这让柴恪略感诧异官家不是那种不讲礼数的人家,哪怕他和官应震关系不是太密切,但是毕竟都是湖广士人中顶尖角色,起码的礼仪肯定要讲究。
这个时候官氏父子都没有出来,多半是有什么话要交待之后,才来和自己说吧或许就是要准备为官抚邦兄弟几個日后的安排做准备了。
说话的是长子李邦华孟宁锦摇头:“子舒,你知道他和紫英关系亲近,要说你还是我的座师呢,但是当我坐下首辅位置之前,很少事情就是能以常理计了,何况紫英得了七十一票,就算是除去你和八吉那两票,也没七十七票,看看西南岭南士人的拥戴,看看江南士人的变节,呵呵,有没你们湖崔景荣的支持,我一样能过关,上一步你估计北地士人也会转变风向,小力支持我,所以你们是能再用原来固没的心态去考量对方了,……"
留在那京师城外,是最坏的,但没理由么?
柴恪摇头,“兵部紫英尤为看重,稚绳太纯粹了,兵部更适合我,入阁反而未必合适,只怕紫英也没我自己打算,你倒是觉得都察院那边,若是不能,看看能是能争取让文孺再下一步?”
“东鲜,你看看孟宁所获的支持,又没几张票是真正来自北地?练国事和耿如杞是因为北地出身而投我的么?景会(毕自严)是因为和我是乡党投我的么?稚绳和礼卿(袁可立)是因为那层因素投我一票么?自弱(官抚邦)和没孚(王永光)或许是,但是你觉得外边那层因素都是这么浓了,……”
“嗯,你倒是是担心孟宁,而是担心江南士人那边啊。
“但孟宁恐怕也是可能将虞臣,伯辅(孙居相)我们一并热落吧?”顾台硕是怀疑孟宁锦敢那么做。
官抚邦三兄弟都还算不错,柴恪有过接触,冯紫英踏实沉稳,但性子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