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说,都应该是有相当把握的。
当然,这秋闱春闱偶然性太大,纵然你是成竹在胸,还是有很多人经常意外落榜,这种情况屡见不鲜,所以范景文也不敢说他就笃定能过。
他今年都十九了,在甲舍里年龄也不算小,他的经义根底很深,所以对秋闱把握比较大,但是在时政策论上他自认为比起冯紫英来要逊色不少,所以他更担心的是春闱。
秋闱重经义,春闱看策论。
这是元熙三十五年之后大周科考制度日益转变过后的一个明显趋势,而且即便是在秋闱中,时政策论的分量也大大增加了,只不过不可能像春闱那样基本上是经义没什么太大问题,就要拼时政策论的见解了。
“紫英,你的经义的确略差,不过你要知道这里是顺天府乡试,我相信你的问题不大,不过要想那个好名次,恐怕就有难度了。”范景文笑了笑。
“梦章兄是说顺天府的乡试名额最宽松么?”冯紫英笑了起来。
这就是顺天府的优势所在,由于国子监在京师,原本北直隶这一片乡试名额不过一百二十个,但是元熙三十五年后,国子监的单独三十个名额并入北直隶,这一下子就让北直隶这边的乡试宽松了许多。
虽然名义上各地国子监监生也是可以参加北直隶乡试,但却需要严格的考勤点名作为参考北直隶乡试的先决条件。
很多贡生想到为了参考北直隶来占这点儿小便宜,还得要在国子监里耽误几年,所以基本上没有人来愿意占这个“小便宜”。
这也就相当于把三十个名额增加给了北直隶,加上永隆元年秋闱增加的五个名额,北直隶的乡试中式名额增加到了一百五十五人,和学风兴盛南直隶相比,也只差五个,所以说这边的考中压力要小得多。
“不仅仅如此。”范景文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这里是顺天府,天子脚下,皇城根儿,而总裁均由礼部直接派遣,那么在选题上,愚兄估计肯定会更倾向于时政较为适合你发挥的,愚兄觉得你可以扬长避短,来填补你在经义上的短板。”
“哦?”冯紫英心中一动,他没想到在顺天府参考居然还对自己有这种优势。
“其他各省可就未必了,嗯,这也是愚兄的直觉吧。”范景文微微一笑。
顺天府贡院乃是全国最大的贡院之一,这里不仅仅要承担每科北直隶秋闱大比,同时明年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