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心满意足的看着这几箱子银锭,嘴都笑得快要咧到后颈项了。
这马家果然是豪横,一口气就抬了几箱子银锭来,五千两,实打实的,就这么堆在屋子里,每日起来,贾赦和邢氏都要对着这一堆银锭欣赏半晌。
不是没见过银子,但是这般凭空得来,不过就是费些嘴皮子劲儿,就能有五千两银子进账,这份滋味委实太爽了。
当然不会仅止于这五千两银子,事情办妥了,起码还要在马家身上刮出万儿八千两银子来。
邢氏也是忍不住唏嘘感叹,这有权真好,一招手银子就来了,而且是五千两!
她嫁入这贾家也有些年成了,可从未有机会掌过家,每月就是二十两月例,口攒肚挪一年也顶多能存下二百两银子,可她好歹是大太太,自然也要些颜面的,老家还有一个兄长,京师城里一个弟弟都是要接济的,哪里都要花销,是真难。
从她一进门,就从未得到过老太太的喜欢,掌家也是老二媳妇,再后来就干脆落到了自己媳妇的手中,也从未让自己过一回手,沾过一点儿荤腥,想到这里邢氏就是对老太太切齿痛恨。
“老爷,二爷来了。”外边丫鬟道。
“嗯,琏儿来了,让他进来。”贾赦精神一振,昨日贾琏去赴冯紫英酒宴去了,贾赦就专门吩咐贾琏,务必要把这事儿给落实了,好从马家再榨出一笔银子来。
贾琏进屋,一眼就看见了堆在屋角的箱子,知道那便是马家送来的银子,心里叹了一口气,可他又的确有些怵自己老爹,动辄就要狠揍自己,自己也只能受着。
“琏儿,如何?那冯家大郎如何说?”贾赦倒是没瞒着自家儿子,五千两银子就摆在这里,美滋滋。
“儿子也问了紫英,他说现在都察院那边的重头还是放在了石家和云光那边,石家不必说,云光是陕西巡抚,位高权重,又是北地著名士人,所以万众瞩目,至于马家这边这些烂糟事儿,除了马夏所牵扯的人,嗯,也就是得了好处的人,恐怕得把银子推出来,另外要受些责罚,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只要他们府里的人不去告,估计不会太大,……”
全是套话废话,但也是实话。
冯紫英当然不可能和贾琏说什么兜底的话,他也没有这个本事,只能是这些囫囵话,不过听在贾赦耳朵里却是如奉纶音,谁让那冯家大郎的老师就是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呢,据说是马上就要从右副都御史升任左副都御史了。
“呃,琏儿,马家那边退银子肯定是不用说了,这个受些责罚是什么意思?”贾赦对这方面也很细致,关乎能从马家榨出多少银子来,自然不能粗心大意,“是蹲大狱还是罚些银子?”
“这却不好说。”贾琏摇摇头,他也不可能去得冯紫英这么细。
“琏儿,你去和冯家大郎说,想办法让马家这些人罚些银子便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