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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永泰性格方正刚硬,遇见不对就要批评人,但是鲜有发怒,都是就事论事,也不会牵连人。
官应震做事精细沉稳,善于隐忍,一般事情少有批评人,但是一旦批评人了,那就是要把你批个够,谁要撞上去,也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所以遇上这等时候,最好的办法是避一避风头,等到对方气消了再去。
“紫英又来信了?”
练国事也有些遗憾,本来自己可以和冯紫英一起南下的,若真是那样,能实实在在做些事情,心情何等愉悦?
现在这科里边虽然也忙得不亦乐乎,但是主要还是建章立制,叠床架屋的活儿,要不就是和户部和工部和兵部那边扯皮斗嘴,划分职责,这等事情,便是来一个秀才举人也能上手,只是这等话练国事也不敢向官应震抱怨。
“那不是怎么地?这都是第三封还是第四封了吧?紫英一个人在扬州肯定累得够呛,又没有能可靠可信的能搭上手的人可用,肯定要抱怨了,之前不是想把君豫你拉去么?”
方震孺也有些羡慕冯紫英和练国事的交情,若非官应震挡了一挡,练国事现在也是在扬州城里和冯紫英一样意气风发了。
现在整个科里边的人都是人心浮动,一个个心浮气躁。
冯紫英信中谈到已经基本敲定了特许金的事情,据说超过总计可能要超过一百万两。
这消息传到户部、内阁和皇上那里,立即引起了一阵震动。
户部那边都不敢相信,认为有些夸大其词了,原本以为有八十万两银子就满足了,没想到多了足足两成多,立即就想要派人南下扬州核实,甚至有意要接手,由他们来具体经办。
这立即引起了中书科这边的警惕。
官应震坚决反对,据说与户部尚书郑继芝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二人从户部公廨吵到内阁那里,互不相让。
两人都是湖广人,甚至是关系密切的同僚,一个是户部尚书,一个是户部右侍郎掌中书科事,但这个时候却是半点都不客气,就差吹胡子瞪眼老拳相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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