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骑兵仍然在永平活动,辽东的火铳兵,以及冯紫英提到的山海关上的仍然有一万大军,这些都是内喀尔喀和科尔沁联军的潜在威胁。
”恐怕宰赛大人,还不知道一个情况,登莱水师舰队也已经抵达榆关和抚宁,前期在迁安城一战中,最后一波的战斗,不知道宰赛大人感受到火铳的轮射是不是更密集,频率更高一些?那是我们登莱水师的水兵营,他们全数装备了自生火铳,目前仍然有一个营驻扎在抚宁,……“
冯紫英的话真真假假,大部分是真,当然在真的中间适当掺杂一些水分,介绍出来的口吻也是云淡风轻,相当自然随意。
宰赛注视着冯紫英,冯紫英回报以微笑。
”以冯大人的意思,我们内喀尔喀和科尔沁联军没必要再去顺天府那边?那我们该如何像林丹巴图尔解释呢?“宰赛语气不变,甚至神情反而变得更加轻松。
“内喀尔喀和科尔沁联军需要对察哈尔人解释什么吗?不是都为逐利而来,他们在怀柔、密云所得会分给内喀尔喀人和科尔沁人么?我想不会,同样,你们在三屯营所得愿意交给察哈尔人和外喀尔喀人么?我想一样不会。”
冯紫英很潇洒地摊摊手,“这不就结了,大家就是一个临时性的组队结盟,并不代表各家的利益绝对一致,内喀尔喀和科尔沁联军已经大有收获,如果在要西进,不但会付出更多损失,甚至可能连原来的收获也都会受到影响,这划算么?”
冯紫英进一步道:“宰赛大人现在暂时还是内喀尔喀五部首领,顶多兼领此番南下东线军的主帅,等到哪天宰赛大人坐到达延汗那个角色的时候,再来考虑各部利益吧,嗯,这换了我们汉人的话来说,就叫做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半是建议半是揶揄的口吻并没有让宰赛生气,相反,他认为冯紫英的话说得很中肯。
打下去,并没有多少好处,相反麻烦不少,对于自己来说,立威,收获利益,两个目的都已经达到了,至于要去帮林丹巴图尔做什么,顺手为之可以,但要舍其自身利益,那就不可能了,就像冯紫英所言,他又不是蒙古大汗。
见宰赛微微点头,冯紫英终于笑了起来,“那宰赛大人,解决了第二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可以具体谈一谈第一桩事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