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尔喀人的实力,科尔沁人不过几千骑兵,之前大家都没有太注意而已。
其实他们也不太相信内喀尔喀人会撕破脸毁约,因为这明显不符合内喀尔喀人利益,但是却又无法解释蒙古骑兵出现在丰润玉田一带,所以才急不可耐地把冯紫英招来。
冯紫英这一解释立即就让他们恍然大悟。
“紫英,你是说南下的是科尔沁骑兵,内喀尔喀人控制不住科尔沁人了?”柴恪一凛。
“大人,虽然入侵的蒙古东路军是以内喀尔喀人为主,但是他们是联军,科尔沁具有相对独立性,而且科尔沁人历来和东虏关系密切,家父这才考虑利用叶赫部和内喀尔喀人来掐死科尔沁人,否则被东虏得了科尔沁人,那便后患无穷,但到现在科尔沁人内部仍然有很强的依附于东虏的情绪心态,这和我们这一二十年来对东虏的放纵有很大关系。”
冯紫英话语不客气,却也不纠缠此事:“不过科尔沁人不过区区五六千骑,南下又如何,蓟镇军只需要稍稍示之以威,科尔沁人就只能缩回去,洪果尔还没有那个胆量敢在没有宰赛支持下和蓟镇军一战,……”
“紫英,那你说科尔沁人为什么会南下?”袁可立脸色稍缓,说实话这些情报消息没有及时掌握,职方司是有责任的。
“估计是应该觉得他们南下没捞到满意的财货呗,要不就是觉得宰赛太独断专行,利益分配上不满意,又或者宰赛本身也就有唆使纵容科尔沁人南下给朝廷这边施加压力的意图,就算是我们责问起来,他也有推脱理由,反正是科尔沁人又不是内喀尔喀人,日后要算账尽管去找科尔沁人算去。”
冯紫英的话让张景秋等人都是若有所悟,别把蒙古人都当傻子,你可以拖延,他就能推诿,总之现在他们占着优势,就能利用各种手段来折腾,甚至还能理直气壮的辩解。
“既是如此,命令在遵化的蓟镇骑兵南下迎击。”张景秋果断下令,然后转过头来:“紫英,永平府那边有无机动兵力策应一下,不需要真打,做一个姿态,也能让内喀尔喀人和科尔沁人有所顾忌。”
“可以,但是尚书大人,效果如何,我不敢说,京营在迁安和卢龙都有步兵败军在整训,如果可以的话,不妨让他们拉出去亮亮相,也算立功赎罪吧。”
“京营逃兵?”张景秋摇摇头,他是真不抱希望,这帮人都是被打断了脊梁的,哪里还敢再去和蒙古人对阵?
冯紫英也懒得多解释,换了自己如果没有亲眼看到这帮败兵的改变,一样不会相信他们还有一战之力,冯紫英本人也不认为贺虎臣和杨肇基就能把这帮刚刚收罗起来的逃卒训练成具有战斗力的军队,但拉出来武装游行一下,装装样子,冯紫英觉得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如果连这一步都做不到,那真的就只能彻底解散,赶他们回家别再浪费粮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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