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贾家和铿哥儿的关系做人情,从中牟利,这条链条一下子就能明白了。
贾政和王氏相对而视,都顿时明白了贾赦的打算,难怪要避开二房这边,贾赦这是想要打算独吞这笔收益啊。
虽然不知道这笔收益有多大,甚至都不清楚究竟这些将佐们的赎金具体数额,但是贾政记得当时冯紫英说了士卒是二十万两银子赎回,但是几百将佐的赎金要高得多,估计起码应该是一二百万两银子以上,而贾赦哪怕在其中稍微过手,估计都能数千上万两银子到手。
贾政虽然对银子这些没有那么太过于热衷,但是同样也清楚现在荣国府的艰难,否则也不至于对赖家如此斩尽杀绝,现在这样一笔银子就眼睁睁从眼前流过,要说用的是荣国府名声作保,靠的是铿哥儿的人情,可铿哥儿论感情只怕和二房这边还要深厚一些呢,和长房那边哪有什么交集?
没等贾政想明白,王氏却是已经想通透了:“老爷,这怕不行,若是要从蒙古人那里赎人,人家这些武勋肯定要找有信誉作保,大伯这是拿着咱们荣国府信誉去作保,另一边儿就是用铿哥儿与蒙古人之间的交情,这笔人情相当于是用铿哥儿的了,可若要论公,这该是咱们府里公中来做这笔营生,论私,那也是咱们二房与铿哥儿交情渊源更厚,林丫头是大伯和老爷的嫡亲外甥女,宝丫头是我妹妹的嫡亲女儿,大伯这般藏头遮尾的做事情,就未免太不厚道了。”
贾政皱起眉头,王氏固然说得有理,但是之前你也没想到过这一出啊,现在大哥只怕前期都做了不少准备了,这才突然下手和铿哥儿合作,你现在要去横插一杠子,只怕两房之间立即就要翻脸。
贾政是最怕麻烦的性子,犹豫了一阵,这才道:“夫人,这事儿大哥怕是筹划已久了,咱们以前也没想到过,现在要去说什么,恐怕不合适,要不……”
“老爷,恐怕不行。”王氏很难得地态度坚决一回,“你恐怕是不清楚咱们府里边现在的状况,老爷忙着外边儿公务,所以妾身和凤丫头也就没有烦扰老爷,但现在情况很不好,便是从赖家那里收回来一部分银子,但是也顶多能维系到明年中,老爷倒是马上去江西了,可府里还有千号人呢,这日子到明年怎么过?”
贾政一怔,内心也有些惭愧,王氏甚至都已经料定自己去江西后对府里的不闻不问了,所以才会有此焦虑,才会另谋想法?
“那夫人的意思……?”贾政沉吟了一下,才问道。
“老爷去问一问大伯,如果不好直接问,那起码也要找个法子打探一下,看看大伯究竟和铿哥儿在做什么?大伯那里不好闻,那铿哥儿那里总可以问一问吧?妾身不信铿哥儿能对大伯如此,却还要瞒着我们。”王氏有些瘦削的脸上付出一抹冷峭的神色,一字一句地道:“大伯能做到的,我们一样可以。”
王氏甚至都已经琢磨过贾赦是怎么来说动冯紫英的了,或者是二丫头,又或者是邢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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