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如愿,从永平府那边过来的粮食一直源源不断,每每价格要起来的时候,就会有几十车粮车进城,另外丁字沽那边听说也囤着不少粮,有人专门买通了丁字沽那边守粮的人进去查看过,全是满的,起码是二十万石,据说是等着买个好价钱,弄得京中粮商们心里七上八下,……”
老仆的话让翁启阳微微动容,二十万石粮食压在丁字沽,估摸着在榆关和岳婆港那边也是如此,再加上海运不断,朝廷虚虚实实,让京中粮商们摸不清楚底细,京师城中的粮价便涨不起来,只要人家不全数出手,就能把你压得没法拉起价格。
“流民的情况如何?”翁启阳又问道。
“乱七八糟,到处都有,但是好像被划分成了许多块,都有人盯着,不像是官府的,但说话很算话,这些流民都挺怕的,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就被官府放进城里了,而且似乎还发了不少铲、锹这一类的工具,……”老仆接上话:“老奴也没敢去深问。”
“这么看来,朝廷局面好像并没有我们原来担心的那么糟糕嘛,起码流民都被控制住了,翻不起风浪来。”
翁启阳很清楚要把十来万流民给控制住,很不容易,现在看来似乎朝廷没有亲自出手,而是用其他人就把这桩事儿给办下来了,这很不简单。
至于或发铲、锹这类工具,只怕还是走以工代赈这条路,话说回来,这么多流民,不用这个法子,又能有哪条路来解决?而这京师城里晴日一身灰,雨天一身泥,也实在该好好整修一番了。
“除了粮价这些外,其他物料可有上涨?”翁启阳闭着眼睛又沉默了一阵,才又问道。
“其他物事,若是和衣食相关的,皆有一定幅度上涨,比如油价也翻了一番,还有羊肉价格更是涨了三倍,猪肉倒是涨得少些,不过,像铁料涨势不太明显,大概比去年上涨了约莫三成,水泥价格涨了七成,……”
翁启阳默默盘算着,如果走海路,那么相比于漕运,成本会上涨,但不会超过四成,甚至如果用熟手,也就是三成左右,而且还会随着来往路线越发熟悉,港口码头设施越发完善,以及所用船只越大,持续下降。
如果按照当下南北物价对比,北方铁料、水泥这一类大宗物料南运,依然有相当可观的利润,而南方粮布北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