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这就有点儿太猖狂了。
“嗬,母亲怕是不知道,咱们书院若是在永隆五年以前,其实是和崇正、通惠几家书院差不多的,但是永隆五年那一科之后就彻底甩开了其他书院,成为大周第一书院了,这里边小冯修撰居功至伟,现在历任山长、掌院都对小冯修撰十分推崇,当然小冯修撰也很尊重书院,离京之前经常来书院指导后辈,现在咱们书院亓山长和小冯修撰又是乡人,关系匪浅,……”
现任青檀书院山长是亓诗教,也是北地老资格士人,在山东士人中影响力很大,与齐永泰关系也很密切。
不过亓诗教之前一直是隐退在家,也是受齐永泰的委托接替已经出仕的周永春和毕自严,出山担任青檀书院山长,与陕西士人王之寀搭档掌舵青檀书院。
冯紫英也去拜会过两次,亓诗教也很看好冯紫英。
“唔,我明白了,骦儿,你在书院中既要好好读书,也要多结交朋友,这些士子日后都是要参加科考入仕的,未来就是大周的栋梁,你若是日后能登上皇位,他们便会是你的肱股之臣,这个时候结下交情,他们今后也能为你拼死效命,……”
郭沁筠忍不住又告戒自己儿子,再不喜欢听,她也得经常给儿子灌输。
“母亲,儿子明白母亲的苦心,只是这种事情,母亲也莫要太过强求。”张骦沉默了一下,才沉声道:“我听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是这等时候过于出头,未必就是好事,现下父皇还在,内阁诸公似乎也无意就要立谁为储君,四哥虽然现在看似风光,但是大哥和二哥三哥也未必就肯就此罢休,我们还莫如暂时避一避风头,坐观其变。”
郭沁筠眼睛一亮,这一番话倒是让她格外高兴,这说明自己儿子并非那种一点儿不求上进的性子。
她最怕也就是这一点,还能看出眼前局面的复杂性,和冯紫英临走之前在床笫间所说的倒有些一样,不过这话是谁教授给自己儿子的?
“骦儿,这话是谁教给你的?”郭沁筠不相信这是自己儿子自己琢磨出来的。
儿子才十一岁,再说早慧也不可能想得到这一点,而且之前儿子也一直对这方面是懵懵懂懂的,不可能这么快就成熟起来了。
张骦迟疑了一下,才勉强道:“是贾环。”
“贾环?!”郭沁筠讶然:“荣国府那个贾环?他有何资格和你说这些?莫不是受人指使?”
“母亲,你莫要把所有人都想成坏人。”张骦有些不悦地道:“贾环和儿子一直关系不错,而且他也是小冯修撰推荐进来的,要说儿子不也一样是小冯修撰举荐进来的么?轮这层关系,我们也有些渊源才是,我还听说贾环的表姐便是小冯修纂的妻室,有这层关系,他也不至于故意来害我吧?”
一席话倒是把郭沁筠给堵上了,她没想到贾环表姐还是冯紫英妻室,“骦儿,你想过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