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身份,比起老爹来就更方便许多,也不会引来太多猜忌。
唯一可虞的就是左良玉、贺虎臣他们这一批将领太年轻,资历太浅,还需要时间来慢慢积累沉淀,而王成虎、赵千山和马进宝这一类又属于杂系将领,很难挤进诸如大同系、蓟辽系、宣府系乃至现在逐渐成型的西北系这一类军中大山头中去,所以在成长上就必定受到歧视和打压。
自己这个兵部右侍郎算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职位,在未来他们的选拔任用上可以发挥特殊作用,但同样这也需要他们拿出实打实的战绩来,才能让自己有说服同僚和上司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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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紫英又躲到天津卫去了,都几天了?”郭沁筠都快要气疯了。
一连串的噩耗接踵而至,让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但是又找不到谁可以帮助。
“听说回来了。”周培盛一脸苦笑,“但一直住在兵部公廨里,连家都没有回,忙于处置公务,据说主要是应对北线军团东渡去辽东的事儿。”
“他就这么忙碌?”郭沁筠愤怒中带着狐疑,“这才走马上任几天,就忙不迭地跑天津,北线军团东渡,不该是车驾司的事情么?车驾司该是左侍郎管,而不是他这个右侍郎的管辖范围吧?”
还别说,郭沁筠对朝中七部事务的分工还是了如指掌的,冯紫英不该管车驾司她都知晓。
“听说是冯紫英主动请缨,他和商人更为熟悉,大沽和榆关的开港建设都是他当时在当永平府同知和顺天府丞时推动起来的,所以山陕商人那边对他都十分亲近,协调民船也更方便。”周培盛也专门去问过。
冯紫英回京之后担任兵部左侍郎一度让荃妃娘娘喜出望外,都去崇玄观呆了好几日了,未曾想冯紫英根本就没有多少心思来顾及这边,自己也派德海登门去见了一面,可冯紫英几句话就打发了,然后就是忙碌,再然后就去了天津卫。
周培盛能感觉到朝中风色的变化,传言朝廷在和南京谈判应该是真的了,义忠亲王有可能要效彷前明景泰帝和天顺帝弟终兄及,那样一来,永隆皇帝的几个儿子恐怕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别说恭王,就算是梅月溪的禄王,也一样是空欢喜一场。
这段时间他也注意到了梅月溪和戴权的惶惶不可终日模样,心里好笑之余,也对自己的命运充满了怀疑,禄王都没戏,恭王还说得上么?
义忠亲王一旦继位,永隆皇帝这一脉肯定都会被打入冷宫,幽闭起来也很正常,甚至鸩酒一壶赏赐也极有可能。
问题是现在己方却是束手无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着手来改变这种大势。
现在是根本就没有人把恭王打上眼了,永隆皇帝这一脉都要被扫地出门了,谁还在意恭王这个稚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