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巴图尔也邀请了宰赛,希望我们内喀尔喀人也一道出兵,宰赛没有理睬,既没有答允,也没有拒绝,……”所宰一口气把情况说完。
“什么时候的事情?”冯紫英其实早就预料到林丹巴图尔不会善罢甘休,上一次入侵得了虚名,却没捞到多少实利,远不及宰赛收获丰厚,所以林丹巴图尔回去之后也受到了察哈尔人诸部的不少埋怨,认为劳民伤财,却没有能从大周那里拿到想要的东西。
林丹巴图尔本就是一个心高气傲志大才疏的人,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一直要寻机报复回来,现在得此机会,连素来与大周和睦相处的土默特人都开始寇边大周了,他这个急先锋焉有后人之理?
“九月中,林丹巴图尔就给宰赛去了信,宰赛没理,歇了半个月,林丹巴图尔又专门遣人来说,宰赛便应了,但只说要根据部族里边的实际情况来考虑,没有说死,随后建州女真通过科尔沁这边也来人说和,希望我们一道出兵,……”
所宰的汉话不算太流利,但是表达意思还是足够了,只是口音有些别扭罢了。
“十月初我们便得到消息察哈尔人诸部都已经密集动员起来了,一些部族精锐都开始南下聚集了,我们也做了做样子,不过宰赛没打算和林丹巴图尔一起南下,我们要看东面。”
所宰最后一句话说出了宰赛的心思。
内喀尔喀人不会与大周为敌,这是冯紫英早就料定的,以宰赛的智慧不会看不出,无论是察哈尔人,还是建州女真从大周身上咬到肥肉,壮大了自身,对内喀尔喀人都是有害无益。
察哈尔人的日渐衰落,建州女真在大周面前碰得鼻青脸肿,那才是最符合内喀尔喀五部的利益,但要让内喀尔喀五部直接去挑战建州女真,一是实力不敌,二也不符合内喀尔喀人的利益。
同样科尔沁人依靠建州女真日益强大更是内喀尔喀人无法容忍的,这个建州女真的黑打手,就是蒙古人的内奸叛徒,是建州女真伸入东蒙古草原的一只魔掌,如果不砍断这只手,那蒙古草原迟早要被建州女真所染指。
“呵呵,宰赛总算是看明白了,觉察到了科尔沁人的危险?”冯紫英笑了起来,语气里多了几分狰狞,“明安、莽古斯和洪果尔与努尔哈赤眉来眼去也很久了吧?听说明安还是想把女儿许给努尔哈赤?莽古斯要把女儿许给黄台吉?你们就这样看着科尔沁人一步步倒向建州女真而无所作为,如果是这样,宰赛就有些让我失望了,枉自我这么支持他,他就这么怕努尔哈赤?……”
所宰被冯紫英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道:“宰赛也有难处,叶赫部此番怕是很难抵挡得住,一旦叶赫部被建州女真所吞并,我们就要直接面对建州女真了,而且现在辽东镇那边好像对建州女真没有太大的威胁,努尔哈赤现在越来越猖狂,和你们辽东镇的无能不力有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