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冯紫英一直没怎么说话,静静地听着甄宝琛的絮絮叨叨。
这一别几月,甄宝琛有太多的话需要和情郎倾诉了,这个时候冯紫英就是最好的听众。
“船厂股票交易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也放出过几个利好消息,有些波动,但是后来大家都有些明白了,所以就稳了下来,倒是那些个新上市的股票,还有许多操作空间,所以不少人就瞄准那些刚进来新上市的,……”
“毕大人对于新上市产业可有什么要求?”冯紫英闭着双眼漫声问道。
“有一些要求,所以也专门把这些户部吏员叫来就是要对新上市产业进行一个审计,对,就是审计,毕大人还说这个词儿还是爷交给他的,要求产业都必须严格按照新式记账法来记账,另外不得作假,否则将没收产业的资产,所以这一条很严格,一般人都不敢去触犯,宁肯不上市,……”
甄宝琛现在是把这一行当做了自己立身之本了,而且乐在其中。
越来越多的产业在用这种方式来募集资金,她就是最积极的参与者,当然选择的产业都是她经过评估认为日后上市价格会走高的。
“那现在像你这种专门在证券市场上低买高卖的人多么?”冯紫英又问。
“爷,妾身可不只是低买高卖,妾身也参与了两家参股发行,……”甄宝琛娇嗔,“现在交易所里这种专门来低买高卖的人也不少了,从最初不过二三十人,现在已经涨了十倍有多,每天在交易所里都有三四百人了,当然他们中有大有小,也不是成日里都在这里,来来走走,不一定,……”
“那市场交易红火么?”
“都是新票交易热闹,老票如果没有什么消息,那就很寡澹,……”甄宝琛慨叹,“也许等到年底,一些产业如爷所说分红了,那可能会刺激很多人对此感兴趣,现在大家都还在摸着石头过河,试着来。”
就这样说说听听,冯紫英其实已经不太关心了。
这种新生事物一旦出现,找准了其存在的价值,起起落落之下,也会慢慢成长。
冯紫英不认为这些商人们就比现代的炒股者愚蠢多少,他们一>> --